莫非她已然踏入了筑基期的境界?可這怎么可能呢!
面具人的內心如驚濤駭浪般翻騰咆哮著。
要知道,他上一次見到江清不過才是區區數天之前而已啊。
那時的江清,甚至連煉氣期的修為都尚未達到。
可是為何短短幾日之后,她竟能夠一路高歌猛進,直接躍升至筑基期呢?
面具人自幼便跟隨師父刻苦修行,歷經十數年的艱辛磨礪,至今仍未能成功筑基。
而江清既非出身于那些聲名顯赫的名門大派,卻為何能在這般年輕的時候就擁有如此深不可測的修為?
此時,江清不緊不慢地踱步而來,臉上洋溢著神氣非凡的表情。
她深知自己如今已擁有了從前做夢都無法想象的強大力量,而這所有的一切,都要歸功于蕭承。
倘若不是因為蕭承,恐怕她此刻早已在青龍幫激烈的內部競爭中敗下陣來。
一旦在這場激烈的爭斗中不幸落敗,對于她而言,最理想的結局無外乎是黯然地離開東海市,踏上歸程返回遙遠的鷹國。
然而,最為糟糕透頂的情況,則是落入宋兆隆那個惡魔般的手中,從此身不由己,成為他肆意玩弄的可憐玩物。
回首往昔,她能夠走到今日這般地位,所依仗的全是蕭承源源不斷的傾力相助。
因此,在她心靈深處,對蕭承懷有一份難以言表的深深感激之情。
并且,她早已篤定主意,認定自己此生此世便是屬于蕭承之人,除他之外,其他男子哪怕只是匆匆一瞥,也休想入得了她的眼。
此時此刻,那位神秘莫測的面具人依舊沉浸在方才的震驚之中尚未完全回神,而江清卻毫不遲疑地繼續展開凌厲的攻勢。
只見她調動起體內雄渾的靈氣,使之如潮水一般涌向雙臂,并均勻地覆蓋于其表面。
眨眼之間,在衣物的遮掩之下,一層堅不可摧、閃耀著寒光的龍鱗竟以驚人的速度迅速生成了。
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面具人哪里還敢有絲毫與江清正面交鋒的念頭?
就在剛剛,二人短兵相接過了一招之后,他已然確切無疑地知曉,江清所蘊含的力量遠遠超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圍。
畢竟,以他目前僅處于煉氣期的低微修為,若妄圖與身為筑基期強者的江清去比拼純粹的力量,無異于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罷了。
要知道,筑基期和煉氣期之間存在的實力鴻溝,比起煉氣期和煉體期之間的差距可要巨大得多。
其中最為關鍵的差異就在于,筑基期的修士已然能夠掌控液態的靈氣,這使得他們無論是在攻擊還是防御方面,都具備了遠超煉氣期修士的能力。
不論是那磅礴如浩渺煙海般的靈氣數量,亦或是純凈程度和凝練程度等各方面質量而言,筑基期的修士都是全方位地碾壓著煉氣期的修士。
若是非要拿兩者來做個對比的話,那么筑基期修士的丹田簡直就是一片廣闊無垠、深不見底的巨大湖泊,而煉氣期修士的丹田相較之下,卻僅僅只能夠算得上是一個微不足道、淺陋至極的小小水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