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拔出刀,等老夫把土壤里的害蟲引出,你直接一刀砍下去,記得別弄死了,打傷即可。”
蘇昭烈小心翼翼松開一塊土壤,隱約能見到植被下面,隱藏著一條布滿鱗片的尾巴。
“該死的土蛭,給老夫栽種一些靈植根系通通糟蹋了,今日必要將它鏟除干凈!”
“不過這土蛭很麻煩,它將那些靈植吞噬,但又消化不掉,若是能讓它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還能讓那些枯萎的靈植,重新活過來。”
蘇昭烈抬眸望著許知易,說道:
“你說有什么辦法,能讓土蛭心甘情愿的吐出那些精華,不然等冬天一到,嚴寒來襲,一些受傷的靈植,恐怕很難熬過去。”
“屆時內憂外患,恐怕整片園林都要毀于一旦。”
許知易靜靜地看著蘇昭烈,眼里不起半分波瀾。
竲!
他陡然拔刀,鎖定藏在土壤里面的‘土蛭’,一刀插進地表,精準無比刺穿土蛭腦袋。
許知易將刀收回鞘,淡然道: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與其糾結土蛭吃下去的那些靈植精華,不如趁著還有時間,立刻把它弄死,省得它繼續殘害其他靈植。”
“你就是太優柔寡斷,若是在土蛭還沒成長壯大起來的時候,果斷地將其誅殺,就沒現在那么多屁事了。”
蘇昭烈愣愣地望著死在土壤里的土蛭,忽地笑了,道:
“你還是太年輕。”
“不懂得如何治理園林,這條土蛭在起初時,對這些靈植做出過莫大貢獻,若無它幫忙松土,清理其他害蟲,哪還有園林現在的風景。”
“恐怕早就死干凈咯!過早地把這條土蛭弄死,那么就會滋生其他害蟲,與其搞得一團糟,不如任由土蛭成長。”
“這樣一來,最后只需要清理土蛭這一條害蟲,簡單還省事。”
許知易蹙眉,陷入沉思。
半晌。
許知易拱手道:“受教了。”
蘇昭烈捋著胡須,欣慰而笑。
“但!”
誰知,許知易話鋒一轉,道:“換做是我來治理園林,絕對不會坐視土蛭肆意禍害,不能過早清理,難道還不能加以限制嗎?”
“要知道,你才是園林的主人,豈能受制于一條害蟲!但你是怎么做的呢?不僅不給限制,反而給予各種便利,甚至把給土蛭劃分領地,促使它成為這片園林的霸王。”
蘇昭烈呆滯住,捋胡須的手停下來,苦澀一笑道:
“老夫哪里能料到,原本好好的益蟲,突然轉變成害蟲呢。”
許知易冷笑道:
“呵!”
“涂飛,一個小小的銅牌督察官,他曾在拓拔滄海入城時,孤身阻擋在第一線,一直以來都顯得懦弱的他,死戰到最后一刻,都沒有退卻。”
“就是因為這條害蟲,讓這株本該長成參天大樹的好苗子,提前凍斃于嚴寒!是因為這條害蟲,把嚴寒引進來!”
“而他,只是這場慘劇的一個渺小縮影。”
“導致現在害蟲的狼子野心暴露,直接走向對立面,殺又難殺,不殺,待冬季到來,整片園林都要遭殃。”
“豈是你一句沒有料到,就能隨意化解的?”
“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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