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清秋豎起耳朵在旁偷聽半天。
掰著手指頭算數。
“誒,不對吧。”剪清秋低聲道:“小姐,你也是云螭的宿主,你的心頭血也能當解藥吧。”
許知易趕緊把土老帽奪回,逼出一滴精血喂養,防賊似的拉開一段距離。
心里奇怪:
這女人干嘛要和我搶云螭的撫養權,按理說,身為女帝不缺靈寵吧,甭說天品,仙品的估計都當雞鴨圈養。
說罷。
許知易扭頭就走。
“不在家住嗎,我還盼著抱孫子呢。”蘇昭烈幽幽說一句。
盡管沒表露任何情緒,但言語中充斥一股子不容置疑味道。
身為太上皇,別的權利沒有,監督帝君和女帝為皇室開枝散葉,是蘇牧婉都無法反抗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回味,蘇昭烈已經漸漸醒悟過來。
帝君和女帝根本就沒同房過!倆人合起伙來蒙騙他!難怪同房半個月,遲遲沒半點動靜。
皇室有特殊的藥物輔佐,想要懷孕,其實不難,所以蘇昭烈當初才懷疑許知易的身體是不是有毛病。
天天念叨著:難道我找了個太監帝君??!
“我得準備明天的生死戰,暫時沒空。”許知易見女帝沒說話,當即擺擺手。
奶奶的,問我作甚,是我不愿意嗎。
只要女帝肯點頭,咱立馬提槍上陣,猶豫半秒,我都不是個男人!
目送著許知易匆匆離去。
蘇昭烈轉過頭,注視著蘇牧婉,道:“婉兒,為父需要你給一個解釋。”
蘇牧婉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尷尬,清咳幾聲:
“朕身體抱恙,深感疲憊,清秋,送太上皇回去休息吧。”
“讓朕一個人靜靜。”
剪清秋沒心沒肺的當真,還真就走過去,道:“太...”
蘇昭烈一個眼神瞪過去。
“呃...”剪清秋驚醒過來,眼神四處環顧,一副耳聾眼瞎的模樣:“嘶...好像該休息的人是奴婢,那奴婢先行告退。”
待人走空。
蘇牧婉眼底閃過一絲無奈,道:
“眼下時局,正處大乾風雨飄搖之際,內有五姓八宗合縱連橫,組成同盟,徹底與朝廷撕破臉,暗地里和漠北帝國互通有無。”
“邊境有漠北鐵騎枕戈旦待,百萬大軍橫陳。”
“如此情形,您讓我為皇室開枝散葉?不是不愿,而是不現實!”
“懷胎十月,會耽誤多少事情,你知道嗎?再等等吧...”
蘇昭烈不為所動,道:“這些場面話說給朝臣聽就行了,別拿來糊弄我。”
“以你的境界,就算懷個孩子,能耽誤什么事?又需要你上陣殺敵。”
蘇牧婉摸摸鼻子,沉默半晌,道:
“我邁不過心里那道坎。”
“再者,許知易對皇室愈發不滿,他不會愿意的。”
“我能看得出來,他已經在想辦法,如何脫離皇室了。”
是的。
無論許知易偽裝的再深,蘇牧婉都是最了解他的人。
看似風平浪靜,但半月前那場靖安城慘劇,已在許知易心里埋下一顆出走的種子。
他與皇室的分歧越來越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