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氣質暴烈的青年,忍不住怒聲喝道:“躲在暗中玩刺殺有意思嗎,你不是要和我們決一死戰嗎,有種滾出來!!”
下一刻。
地發殺機!土壤里迸發出一縷刀芒。
從青年胯部一路往上縱劈,直至頭頂,將其一分為二。
撲通...
第四位宗師死去。
“這是提前埋伏好的刀意。”郭奉瞳孔驟縮,高聲喝道:“都小心點!注意腳下!”
一時間,所有人都變得緊張。
不光要監視身邊人,還要防備地下,有埋伏的刀意,有詭異的黑色幽光。
“只要維持住現狀,他一定忍不住,比拼耐力,百位宗師難道還不如你一個人。”郭奉心里暗道,心情逐漸放松下來。
默默盤算著,覺得許知易應該黔驢技窮了。
撫山馬場這么空曠,施展空間很有限,藏不住多少殺招。
“都放松點,別緊張,許知易不敢直接面對我等,就說明他的確是個銀樣镴槍頭,所以才會玩這些小計倆!”
“耐得住性子,所有人都用神念探查,逐一分辨,都不準恪守心神,放開讓別人探查,否則就視為許知易!”郭奉喝道。
不得不說,郭奉還是有點腦子的。
轉瞬間就想到破局之法,沒有被緊張氣氛帶偏思路。
眾人這才驚醒過來。
是啊。
站著不動,是擔心太過混亂,容易被偷襲,可沒說神念也不能用啊。
...
...
半空中。
百里渠和佟狩,以及幾位化虹,都在凝眸望著下方。
“許知易躲在哪兒?居然連我都無法察覺。”佟狩蹙眉道。
他可是化虹境初期,被世人稱之為鎮國級強者。
盡管這個稱謂有點夸張嫌疑,但境界差距明晃晃擺在那。
百里渠側頭看向六王爺,道:
“王爺,您知道許知易在哪兒躲著嗎?”
蘇沛賢搖晃羽扇,抬頭望著空中更高處,抬手一指,道:“你瞧,不就在那兒嗎。”
什么?!
百里渠猛的抬頭,在距離地面千米的高空中,隱約有一道黑色米粒,頓時面色劇變:
“他才臻象境,為何能飛升千米高空?!”
蘇沛賢絲毫不覺得驚訝,淡然道:
“旱地拔蔥唄,誰說非要御空,憑借肉身膂力,拔升千米不是難事,再用靈氣,在腳下形成一個平面,便能實現短暫御空。”
“只是這種方法,不僅消耗嚴重,還吃力不討好,頂多三五分鐘,他就會筋疲力盡,從高空摔落。”
“還是太年輕。”
百里渠恍然大悟,笑著搖頭,充滿不屑意味。
被蘇沛賢氣機包裹,帶上天空的武泰欲言又止,他覺得許知易不是個傻子,從以往表現來看,恰恰相反,他是個十足的聰明人,不會如此犯傻,此舉肯定有深意。
可下一刻。
懸于千米高空中的身影,像是失去重心,好似一根鐵杵!筆直從空中往下自由墜落!
“還真是個愣頭青?”武泰想說的話憋回去,有些傻眼。
蘇沛賢則是露出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笑意,道:“你瞧,我說什么來著,支撐不住了吧...”
話剛脫口,蘇沛賢突然止住,手中羽扇不再搖晃,笑容僵硬在臉上:“等等...”
百里渠也察覺不對勁,眼里的輕蔑一掃而空,驚疑不定的看向蘇沛賢:
“王爺,他的氣息好像在攀升。”
蘇沛賢變得肅穆,頷首道:
“是。”
“而且是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攀升,隱約能與化虹大能相比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