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
“和老夫干一仗,打贏我,給你磕一百個響頭都可以,打不過,你就給我放尊重一點!”
“勞資讓你知道,為何我的名字是‘蓋無缺’!無缺既無漏,無漏既為圓滿,圓滿就是無敵!”
“蓋無缺就是蓋無敵!”
剪清秋一驚,雙手摁住蓋無缺的拳頭,陪笑道:“國師大人,您別見怪,帝君登基不久,不知道您的威望,故而放肆一些,您消消氣。”
此時此刻,蓋無缺哪還有之前半分儒雅,滿身匪氣,站起身才發現,足夠九尺身高!肌肉能把儒袍撐的發漲,看起來格外彪悍。
“哈哈哈...”
許知易忽地大笑幾聲,隨后收斂笑容,在前者疑惑目光下,肅穆的疊手,躬身行禮:
“晚輩許知易,見過國師大人。”
“帝君尊諱,只是笑言,晚輩從沒當真過,方才只是一點測驗。”
“您別見怪。”
蓋無缺火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頭霧水的放下拳頭,急忙扶起許知易,道:
“是帝君莫怪小老兒膽大包天才對。”
直到這時。
二人才重新坐下來。
蓋無缺余光掃視著這位新晉帝君,心里暗暗驚訝。
‘故意裝作愣頭青,觀察我的反應,判斷我這位國師,到底對大乾新晉的帝君,抱有何種態度。’
‘若是我方才撿起那顆葡萄籽,說明心里有鬼,在刻意隱忍不發,等我真要撿起葡萄籽,他一定會出來阻止,說是玩笑話,但事后...一定會把我列為敵對目標。’
出身市井凡俗的帝君,能有這份心機,不簡單吶。
“剛才我在房間里,聽見國師大人說,那位梁邱肅的小徒弟,資質頗為不凡,有何講究?”許知易好奇問道。
蓋無缺捋著胡須,嘖嘖稱奇道:
“何止是不凡,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絕世天才!”
“大乾龍脈被斬,散國運入生靈,這個久居在靖安城的小陳崖,成為本次斬龍大會的最大受益者之一!”
說著,蓋無缺瞥一眼許知易。
見他波瀾不驚,情緒絲毫未變。
‘斬龍脈一事,陛下親力親為,剪清秋輔佐遞刀,太上皇掌控祖宅,一舉一動盡在眼中,他們知道不奇怪。’
‘所以陛下不說,他們也知道情況。’
‘可帝君是怎么知道的?主觀推測?’
以蓋無缺對陛下的了解,她是不可能把這種事告訴其他人,哪怕最親近的家人,也不會說。
并非擔憂泄密,或者疑心病太重之類,蘇牧婉背負的責任太重,大乾王朝能替她分憂的人寥寥無幾。
說了,徒勞無益,還憑空給身邊人增添煩惱。
蓋無缺繼續說道:
“以老夫看來,攏共在這場斬龍盛宴上,瓜分收獲最多的受益者,不會超過九人,九為極!代表天地限制。”
“而那個小陳崖,便是那九人當中的一個!”
說到這里,蓋無缺捋著胡須,瞇起眼睛,輕聲道:“過倆天回一趟三圣學府,重新編排免考榜,得把陳崖添進去。”
“那個梁邱肅,自己的修行路都走歪了,還想教導別人呢,萬一給老夫的好苗子教壞了,將會是整個大乾的損失!”
許知易眉毛一挑,捕捉到幾個關鍵詞,追問道:
“你是三圣學府的高層?”
“不才,擔任三圣學府副府長一職,帝君能上免考榜第十名,便是老夫的功勞。”蓋無缺昂起下巴,傲然道。
許知易攥緊拳頭,忍住想打人的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