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易也不矯情,當著她的面,撿起來翻開閱覽。
各種難點疑惑,隨著這部修行感悟中事無巨細的陳述,一點點解開。
直到翻看至最后一頁,所有難題迎刃而解,前路變得清晰。
“多謝!”許知易將書冊還回去,沒忍住好奇,問道:
“敢問陛下,您是以幾份根基,正式突破化虹境的?”
名震寰宇,年僅二十歲的女帝,以震古爍今的速度,成就登仙境,使得漠北執政三百年的女帝,都忌憚不已,想必她的化虹根基,不會比林貂寺少。
估摸著三個以上,五個以下。
“九份。”蘇牧婉吐出兩個字。
噗!
許知易一口茶水噴出,駭然失色,瞪大眼睛:“九...九份化虹根基?!”
也就是說,女帝身負九份宗師意境,然后鑄造九份化虹根基。
尼瑪,這還是人類嗎!吊打古往今來所有英杰啊!
天才?天才甚至不能入女帝的門檻。
以往,許知易覺得自己身負兩份宗師意境,稱得上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自信心爆棚,可現在一看,好像有點井底之蛙的嫌疑。
蘇牧婉看出他的心事,淡然道:
“我的九份根基,其實和林貂寺一樣,都是取巧,并非像你一樣,在宗師境容納超過兩個以上的意境。”
“你的體質非常特殊,能夠同時容納兩種意境,我從未見過,古籍上都未曾有過記載。”
“再者。”
“你的兩種宗師意境,我曾觀摩過,很厲害,非同尋常。”
許知易微微頷首,拱手謝過。
目送蘇牧婉推門離去。
許知易摩挲著下巴,兩份宗師意境是不是太少了,林貂寺三份,女帝九份!
“不行,兩份太少!起碼得三份以上。”
...
...
與此同時。
剪清秋亦步亦趨跟在蘇牧婉身后,道:“陛下,您明明是五份化虹根基,九份的是漠北女帝,陛下您怎么能說謊呢。”
蘇牧婉俏臉一紅,斥道:“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本來就是嘛,知道您好強,愛面子。”剪清秋偷偷嘀咕,道:“不愿在帝君面前落了下乘,但也不能信口胡說呀,說謊可不是個好習慣。”
“你懂什么,朕是在激勵帝君!現在強一分,以后才能有機會和那些盛世催生出來的天驕同臺競技。”蘇牧婉嘴硬道。
剪清秋滿臉不信,嘀咕道:
“切,鬼才信。”
說著說著,剪清秋耳朵忽然被提起來,吃通的大呼:“疼疼疼,陛下陛下,奴婢錯啦。”
蘇牧婉耳垂都紅透了,銀牙緊咬:“我看你最近是皮癢了,學著忤逆朕的話,是時候給你緊緊皮了。”
...
...
隨后幾天時間。
許知易一邊等待春秋刀重新鍛造,一邊感悟第三份宗師意境,整天在靖安城里閑逛。
當然,他現在的名聲太響亮,靖安城里誰人不識許知易,只能易容出門。
勾欄聽曲,體驗人生百態,或許對感悟宗師意境,有莫大幫助。
靖安城花巷里最鼎盛的「百花坊」。
許知易坐在一樓最便宜的位置,搖晃杯中酒,醉眼欣賞臺上百花齊放,環肥燕瘦,應有盡有。
時不時有人歡呼叫好,一擲千金,扔上戲臺。
還有捧著花簍四處尋求打賞的小二,每每走到許知易跟前,搖晃著花簍,明著暗示。
許知易都會裝作耳聾眼瞎,要么等人走近,腦袋一歪,直接昏睡過去,等人一走,立馬清醒。
久而久之,百花坊都知道,店里有個摳搜的家伙,整天坐在一枚靈石的位置上,喝著白嫖的酒水,看著免費的花舞,店里老鴇、龜公都嫌棄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