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衙門快手出身,稽查斷案有一手。”
不得不承認,張清元十分聰明。
從一個鎮落的土地主家庭,逆襲至三圣學府,深受禮部尚書重用,天賦固然是一個因素,但更關鍵的,是張清元有腦子!
曹晟怒火全消,提起酒壺,往他酒盅里倒上一杯,謙遜問道:
“那你說下一步該怎么辦?”
張清元聳聳肩膀,穿戴好衣服,把酒盅里的酒,重新倒回壺里,無奈搖頭:
“能咋辦,你爹怕惹火上身,堅決不給一分一毫的資源協助,全靠你我的能力,這十萬枚極品靈石,是天地會數十位兄弟湊出來的。”
“現在賠的精光,沒法交代啊。”
“勒緊褲腰帶生活吧,想辦法把錢還清,別寒了大家伙的心,這些沒吃完的酒菜全部退了,能省就省吧。”
說著。
張清元嘆口氣:“才過幾天奢侈日子啊,又被打回原形了。”
他出身在一個土豪家里,但只是一座鄉鎮的首富,哪里見識過帝京城的花樣玩法,難免想嘗試一回。
曹晟焦急道:
“錢的事情你別管,我來想辦法!大不了賣掉一些我自己攢下來的私產和玩具,你的主要任務是針對許知易。”
“我爹說過,許知易在皇室里面位置頗高,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但他和皇室面合心不合,需要你想辦法破壞許知易和皇室的關系,最好能讓他和皇室反目成仇。”
張清元微微一笑,面色不改,心中卻在腹誹:
何止是高。
那是站在山巔!帝君吶,能不重要嗎?
無非是想讓大乾王朝動蕩難安,帝君一旦卸任,對‘僅剩不多’的國運造成難以估計的影響,「壟斷者們」想以這種方式逼迫陛下妥協,重新把登仙境的壟斷權回收。
“誰說非要搞針對了?”
張清元笑道:“破壞許知易和皇室的關系,途徑有很多,搞針對才是最蠢的,人屠這個稱號,擺明了他是吃軟不吃硬的狠茬。”
曹晟眼珠子鼓出,怒罵道:
“艸尼瑪!”
“那你讓我做局害他?”
張清元勒緊褲腰帶,整理好衣服,梳齊頭發,淡然道:
“黑臉白臉嘛,你唱黑臉,我唱白臉,功勞全歸我,反正你爹是禮部尚書,未來仕途不愁,我不一樣,家徒四壁,全靠一人打破,需要功勞簿墊底啊。”
“你繼續搞針對,專整惡心的玩,我去唱白臉,當他的好兄弟。”
“就這么多,你是出名的混球,怎么惡心人,不需要我教你吧。”
曹晟點點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理是這么個理,但為何那么別扭呢。
就在這時。
一名隨從快步進來稟報:“曹少,您吩咐我監視的許知易,來到戲鳳樓了!”
張清元和曹晟同時一愣。
后者只是略感詫異,前者則是嚇一趔趄。
堂堂帝君,跑來逛青樓?不怕回去被女帝陛下扒層皮?
“走,看看去。”張清元招呼一聲。
...
...
戲鳳樓。
三人成行,勾肩搭背,每個人都醉醺醺的,走路畫8字,許墨瞳緊張局促的小碎步跟在身后。
“戲,鳳,樓!”蘇沛賢指著金光璀璨的三個大字,逐個念出,醉眼朦朧,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