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南城鬧市。
臨南侯府。
某間密室里面,燈火通明,幽室生香,數名赤裸酮體美嬌人,隨意披著透明紗衣,來往其中,負責端茶遞水。
四姓八宗攏共十二位家主、宗主,端坐在兩側,正中高位上,拓拔滄海捏著一盞茶,微瞇眼眸,俯瞰匍匐在面前的臨南侯‘葉呈’,自顧自說道:
“時至今日,本王才后知后覺,明白我等是被大乾女帝利用,斬龍脈一事,一直是大乾女帝在暗中推動,故意逼反五姓八宗,投向漠北,此謂叛國大罪,誅滅,也在情理之中。”
“故意坐視漠北和五姓八宗聯合,斬斷龍脈,實則為開啟黃金盛世,將大乾國運壓上賭桌,此舉,可謂在懸崖間走絲線,稍有差池,舉國淪喪。”
“難怪陛下時常提起蘇牧婉,說她是漠北頭號心腹大患,以前本王覺得言過其實,覺得蘇牧婉年紀小,不足為懼,現在看來,陛下當真是慧眼如炬。”
拓拔滄海輕笑一聲,道:
“為彌補過錯,殺死當朝帝君,動搖大乾國運,使得本就不穩的國運,徹底毀于一旦,畢其功于一役!”
“此事若成,諸位當居首功。”
四姓八宗家主、宗主默不啃聲。
大舉進京,公然刺殺帝君,無論是成是敗,他們都沒有活路。
說的再嚴重點,自從他們進京開始,注定死路一條,就算放棄刺殺帝君,女帝也不會允許他們活著離開。
“你們要刺殺帝君?”臨南侯‘葉呈’駭然失色,驚呼一聲,旋即呆愣住:
“帝君?”
“陛下尚未婚娶,哪來的帝君。”
李家家主‘李玄風’,暫代盟主一職,此刻面色黯然,不冷不熱道:
“人屠許知易,就是當朝帝君。”
人屠...
葉呈張大嘴巴,脫口而出道:“就他?也配當帝君?”
盛世以前,人屠的確強悍,鎮壓當世所有同輩,一發跡,便迅雷之勢創下赫赫戰功,橫擊楚家,刀斬浩然劍宗太上。
今時不同往日,許知易已然沒落,誰還瞧得上他?
拓拔滄海沒有搭理,威嚴道:
“駐扎在大乾王朝的黑星殿分部,一共兩百五十名暗星,其中將近百名登仙,他們是我漠北一股重要戰力,你們與他們一起,待比武切磋結束,立刻發動戰事,攪亂帝京城。”
“把「御廷衛」、「督察營」、「禁軍」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李玄風蹙眉問道:“那誰來殺許知易?”
拓拔滄海淡然一笑:“本王。”
全場皆驚,眾人目光聚集,都是一副不可置信模樣。
漠北第九支柱親自出手!?
“大人,我...”葉呈吞咽口水,戰戰兢兢。
“你是曹德庸的黨羽,一旦露面,很容易把曹德庸拖下水,不必出手。”拓拔滄海笑道。
聞言,葉呈這才松口氣。
饒是如此,刺殺帝君一事,還是讓他心驚膽戰。
尚書大人在想什么,與陛下爭權奪利,頂多是自家人內斗,居然幫著漠北賊寇,企圖謀殺帝君?損害的可是大家的利益。
葉呈撓破頭也想不通。
“此戰,務必功成,搭上兩百多位暗星的生命,不成功,對漠北來說,將會是一次史無前例的重大打擊。”拓拔滄海嚴肅起來。
李玄風和一眾家主、宗主相繼表態:“我等定肝腦涂地。”
沒法。
在啟程帝京前,拓拔滄海已經把五姓八宗一些嫡系,轉移至境外,偷渡去漠北,那是家族(宗門)最后一點火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