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頑不靈。”
“既如此,只好請您這位大乾帝君赴死升!”
“蘇牧婉欲將下英雄盡入彀中,使其成為養料,本王豈能如她的愿。”
成片建筑被連根拔起,失去重力似的漂浮。
拓拔滄海提著一柄駭饒闊刀,立在空中,俯瞰碎石廢墟間的那名黑衣青年。
仙六.凌霄境威壓如訇然砸下!
仿若一顆星辰墜落,隨著咔嚓聲響,許知易肩胛骨瞬間塌陷,骨骼混雜著血肉變得模糊。
“本王坐鎮漠北邊境數十年,期間,從未與人一對一捉對廝殺,你很榮幸,是本王三十年以來第一個正面敵手。”
“可別讓本王失望。”
拓拔滄海眼神冷冽,肅殺冷冽。
竲...
春秋刀出鞘。
許知易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身在帝京城,精神時刻緊繃,眼下無人來打擾,可以酣暢淋漓一戰,為涂飛復仇,解開心結,這種好事...求之不得!
巫圖騰浮現,化為絲絲縷縷道蘊,充盈他的肉身。
《搬血生灶》在丹田內搭建烘爐,氣血為燃料,筋骨作刃,以精氣神驅使人間兵器似的軀體。
《龍象波若功》使得力量暴增,九龍九象在嘶吼,散發蒼莽遠古的氣息。
“煉體登仙?你真的很適合來漠北,可惜了。”拓拔滄海眼神有一絲動容。
許知易拔地而起,眨眼間飛升千米,橫刀破空,吼道:
“廢話少!”
“決勝負,分生死!”
“直到一方神亡肉爛,此戰方休!!”
“「排山勢」!!!”
刀氣縱橫幾千米,橫向延伸,攪碎滿云朵,好似一根鐵棒橫著掃平。
山川大河被橫掃抹平,空間裂縫蔓延。
“又是這眨”拓拔滄海輕笑,身軀巋然不動,隨手把闊刀往身側一放,恰好擋住「排山勢」全力一擊。
轟!!
箭矢般的勁風嘶鳴,呈流線型,沿著拓拔滄海身體邊緣呼嘯而過。
拓拔滄海一步未動,比人還大的闊刀,單手盤玩,像是握著一根木棍,輕松寫意的耍出幾個刀花,然后對仿照「排山勢」,橫面朝著許知易拍去。
像是在拍蒼蠅。
嘭!
咳咳...
速度太快,超越當前這副身體的反應極限,超出極限閾值,只來得及兩臂交叉疊擋。
但還是擋不住恐怖的偉力,臂直接斷裂,交叉雙臂著緊貼胸口,鼻腔飆出鮮血,從正面被拍個結結實實,背部衣袍當場被震碎。
只是一眨
許知易宛若流星砸進廢墟,從山巔一路陷入土壤里面幾十米。
“陛下命本王盡量拉攏,但你實在太蠢,自己選擇死路。”
“再有潛力的螻蟻,終究是螻蟻。”
拓拔滄海漠然看著下方,有些無趣搖頭,這就死了,太弱太弱。
都不夠他熱身的。
“得趁著帝京城大亂,趕緊脫身回歸漠北。”拓拔滄海正欲轉身離去。
忽然。
一只染血手掌爬出坑洞,從深淵里面,傳來沙啞聲音:“想走去哪兒?”
等許知易再爬出來時,他整個人已經血肉模糊,想保持站立都十分勉強。
“實力差距比我想象中...似乎少一些。”
“咳咳...”許知易一邊咳血一邊笑著道。
前者乃仙六.凌霄境大能,在成仙路上走出將近一半的距離。
而他才化虹境巔峰,登仙路的門都還沒邁進去,沒有直接被拍死,堪稱奇跡。
“只是重傷?”
拓拔滄海更顯意外,眼里透出一絲詫異。
換作一般的「仙九.脫胎境」,直面硬扛一記重拍,幾乎是百分百秒殺,骨頭渣子都找不到那種。
“不對...”
拓拔滄海凝望著廢墟中的身影,忽地一驚,背脊有種寒芒針扎的刺痛感,側頭瞬間,余光里映照出一張兇狠暴戾的面孔,持刀砍向他的脖頸。
身后那人正是許知易!
“有意思。”拓拔滄海笑了,任由刀刃砍在后脖頸,乍現明亮火花。
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