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太和殿修煉,這邊走。”
剪清秋在前方領路,邁著小碎步,來到太和殿,躬身作請姿勢。
許知易懷抱著陷入昏迷的許墨瞳,走進殿內。
在他身后的蘇沛賢揣著烏龜,也想一起跟進去,卻被剪清秋橫臂阻攔,不咸不淡道:
“六王爺,太和殿乃陛下清修場所,外人免進。”
“真跌份。”大陸從蘇沛賢口袋里鉆出,不屑哂笑:“堂堂二品王侯,沒錢沒權還沒面,換作是吾,干脆找塊豆腐撞死拉倒。”
眼看著大陸邁著豪邁步伐,就要走進去。
啪。
剪清秋一腳踹出,將大陸踢飛數米遠,冷冷道:“外人不能進,牲畜更不能進。”
大陸指著自己鼻子,難以置信道:
“小丫頭,你知不知道吾是誰,帝君的契約靈寵,地位崇高,你敢罵吾是牲畜?”
剪清秋目不斜視,看也不看它一眼:“我還是女帝身邊唯一近衛呢,說不能進就是不能進。”
見狀,蘇沛賢幸災樂禍嘲笑:“一把年紀全活狗身上去了,混到頭,混個牲畜名頭,比我還不如。”
...
...
紅木搭建的廊道,四面方正,宛若時空隧道,每往前走一段路,心境都會迎來新的感悟,分為四個節點。
春季使人豁達、草長鶯飛,萬物生發,此時有一絲感悟,就能立時入定。
夏季熱情旺盛,變得精神洋溢,心魔都會被抹滅。
秋季時肅殺蕭瑟,立生見死,仿若看開生死,無所畏懼的佛陀!
冬季抵達,心境經歷重重磨礪,無數重幻境在眼前浮現,但隨著皚皚白雪下一抹碧綠色破土而出,迎來新生希望。
短短百米廊道。
許知易心境經歷數重洗禮,變得平靜安寧,那些對這狗屁世道暴戾的情緒,也被一掃而空。
“不愧是女帝的修行場所,一花一木一石頭皆有無窮奧妙,每天在這里修煉,進步肯定飛快,難怪她小小年紀就取得如此成就,天賦是一部分,但和這些資源脫不開干系。”
“人與人的差距。”
許知易抱著許墨瞳,進入主殿,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方巨大寒潭,極致陰寒凍得皮肉僵硬,血液都無法暢通。
咔嚓。
他甚至感覺到筋骨間那一層膜都硬化,關節像是生銹了,行走起來格外艱難。
“這等人間煉獄般地方,竟然是女帝的修行場所?”許知易有些驚訝,就連他煉體登仙的肉身,應對這些寒氣都很勉強。
換作其他人,怕是一進來就要被凍斃。
直到看見寒潭里浸泡的女帝身影,水漬濺濕她的衣袍,緊貼在挺翹酥胸上,平坦小腹隱約還能看見可愛肚臍...
咕咚。
許知易吞咽口水,暗罵自己不爭氣。
但不得不說,女帝的身材真他娘無敵!就算樣貌差一籌,也無所謂了,有這魔鬼身材,就是滿分中的滿分!
“陛下。”許知易輕聲呼喚。
蘇牧婉嬌軀一顫,睜開瞬間,揮手聚攏彌漫在空中的霧氣,將身形徹底籠罩。
朦朧霧靄后面,一道凹凸有致影子從池水里起身,水流聲嘩啦,勾勒出曼妙身姿,隨后傳出清澈嗓音:
“有事嗎?”
許知易顧不上欣賞美景,將許墨瞳躺平放在地上,道:
“你很早前就知道關于墨瞳的身份問題吧。”
蘇牧婉隨手蒸干衣袍,光著腳走出池畔,淡然道:“所以,你是來問責的?”
“豈敢。”許知易皺著眉,道:“應該得多謝你,但現在有一個問題,重曦的主人格脫困,墨瞳危在旦夕,我想救她,將主人格與副人格分割獨立,然后給墨瞳轉正。”
蘇牧婉從水池旁架子上取下一杯‘冰鎮藥水’,苦澀腥辣入喉,沒有半點表情,像是在喝果汁。
她走到許墨瞳身邊,兩指并攏,摁住手腕脈搏,神識在她身上一寸寸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