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曉夢卻搶先一步,一把嬌笑著摟住許知易的胳膊,豐滿的胸脯有意無意地蹭著許知易的臂膀,對著自家太上長老冷哼一聲,嬌嗔道:
“老東西,若非這位英雄仗義出手,你我早就被那鬼僧撕成碎片,還不快把羅盤給這位英雄,難道想恩將仇報不成?”
“你……”
程松銘喉嚨一甜,一口老血差點噴涌而出,胸腔劇烈起伏,手指顫抖地指著范曉夢,氣得渾身發抖。
這大逆不道的畜生!
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滾開!”
許知易金色瞳眸中驟然迸射出凜冽的戾氣,如同刀鋒般冰冷,一把推開范曉夢的身體,拉開一段距離,語氣森寒:
“再敢碰我,與那鬼僧一般下場。”
聞言,范曉夢嬌軀猛地一顫,臉上的媚笑瞬間凝固,如同寒冬臘月里被冰霜凍結的花朵,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她陪笑著后退幾步,眼神怨毒地瞪了程松銘一眼,心里卻將許知易罵了個狗血淋頭。
榆木疙瘩!
真是個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粗魯蠻夫!
“給不給?”
許知易金色瞳眸中壓迫感愈發沉重,如同兩座巍峨的山岳壓在程松銘的肩頭,恐怖的殺意在他周身瘋狂醞釀,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發雷霆之怒。
不得已。
程松銘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氣,如同喪家之犬般,乖乖地遞出羅盤。
然后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來,
“道友,不!前輩!”
他聲淚俱下,老淚縱橫,涕泗橫流,
“您可憐可憐我老人家吧,此方禁地實在太過危險,老夫失去羅盤指引,注定死無葬身之地,還請前輩大發慈悲,帶上我一同前行吧!”
“為此,老夫愿意為前輩當牛做馬,鞍前馬后,供奉百年,任憑驅使,您看怎么樣?”
程松銘將姿態放低到塵埃里,只求能夠保住一條老命。
許知易并沒有急于表態,而是饒有興致地俯視著跪在地上,如同螻蟻般卑微的程松銘,語氣玩味地問道:
“你是「水火化煞宗」的人?”
“其余四姓七宗呢,他們又在何處?”
程松銘悚然一驚,心中瞬間掀起驚濤駭浪,如同被一道閃電劈中,渾身僵硬。
這家伙竟然知道自己的來歷?
而且還提到了四姓七宗!
難道他也是沖著水火化煞宗來的?
程松銘心中驚疑不定,但此刻性命攸關,哪里還敢有半點隱瞞,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回稟前輩,他們…他們都死在禁地之中了,如今只剩下我和這名不成器的弟子茍延殘喘。”
“哦~是嗎。”
許知易嘴角咧開,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眼神中帶著一絲令人不寒而栗的戲謔,他覷眼低眸,看著如同侏儒般跪伏在自己身前的程松銘,像是看待一只待宰的羔羊。
大手猛然探出,如同鐵鉗般精準地握住程松銘的腦袋,五指發力,如同要將他的頭顱捏爆。
“那你還有活著的必要嗎?”
冰冷的聲音如同死神的低語,在程松銘耳邊響起,帶著令人絕望的死亡氣息。
程松銘兩股戰戰,身軀如同篩糠般劇烈顫抖起來,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
“你…你…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