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一道身影映入眾饒眼簾,那是一位身穿水火化煞宗弟子道袍的青年,他沐浴著陽光,神態悠閑,步伐從容,仿佛在自家后院漫步一般,緩緩走出了峽谷。
“水火化煞宗的弟子?”一眾守兵頓時愣住了,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們面面相覷,彼此眼中都充滿了困惑與不解。
巴凌眉頭緊鎖,上前幾步,目光銳利地審視著眼前的青年,沉聲問道:“我記得你,進去的時候才不過化虹境巔峰,現在竟然已經突破到了脫胎境,莫非是在禁地里面突破了?”
許知易故作悲傷之色,長嘆一聲,語氣沉痛地道:“正是如此。”
“太上長老與幾位同門師兄弟,不幸葬身在了鬼僧的掌下,唯獨我一人,僥幸在亂戰之中逃了出來,在那生死危機的一剎那,才僥幸突破了境界。”
巴凌的目光掃過許知易胸口那栩栩如生的煞印刺青,心中的疑慮頓時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戲謔之色。
他輕蔑一笑,道:“算你子命大,陛下早有諭令,凡是能夠活著闖過圣隕禁地之人,皆可賜予漠北子民的身份。”
“從今往后,你就是漠北人了。”
著,巴凌從腰間取出一枚略顯粗糙的石質令牌,隨手扔給了許知易。
這便是象征著漠北身份的腰牌,令牌表面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文字或圖案。
“自己刻上名字,再滴入一滴精血,稍后你可以在城中隨意走動,熟悉一下環境,等明日百里大人從王庭返回扶桑城,你便跟著他一同前去覲見陛下。”巴凌語氣平淡地吩咐道,但話語中卻隱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
能夠覲見重暝女帝,對于無數土生土長的漠北人而言,是畢生都難以企及的榮耀與夢想。
……
……
許知易跟隨在巴凌身后,沿著一條略顯隱蔽的道,穿過幾道崗哨,最終從一座不起眼的側門進入了扶桑城。
漠北邊境是一望無際的廣闊平原,狂風裹挾著漫黃沙,肆虐地拍打著城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粗獷而蒼涼的氣息。
城中的建筑大多以堅硬的石塊壘砌而成,風格粗獷而厚重。
漠北的將士們身披的鎧甲,也多是由不化冰晶與堅硬巖石打造而成,顯得無比沉重,但這沉重的鎧甲,在提供強大防御力的同時,也在無形中錘煉著他們的肉體。
“不是扶桑城駐扎著十萬守軍嗎?怎么放眼望去,城中似乎并沒有多少人。”許知易故作好奇地問道,目光掃視著街道上稀疏的人流。
巴凌神色淡然地解釋道:“大部分守軍都已經前往前線支援了。”
“前線?”許知易眉梢微微一挑,心中陡然涌現出一股強烈的不祥預福
巴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語氣玩味地道:“是啊,你還不知道嗎?邊境戰爭已經重新燃起了戰火,五十萬漠北鐵騎正在全力攻打大乾的雄關要塞,兩國之間的緩沖地帶,時空結構已經被徹底擾亂,無論是傳送陣還是其他任何方法,都無法通行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