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遙望千里范圍,一寸寸地仔細搜尋起來。
“我的墨龍煞僅僅是天品,威能只能算中規中矩,對于現在的我來說,聊勝于無,所以,我必須找出一個仙品煞!”
許知易眼神堅定,心中充滿了渴望。
仙品煞,那才是真正能夠讓他脫胎換骨的至寶!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拒北城戰場之上,巫族戰士們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付出了超過九成傷亡的慘重代價,終于艱難地推進到了城墻之下。
在巫族戰士的身后,漠北精銳們扛著一具具巫族戰士和地龍的尸體,如同螞蟻搬家般,將尸體堆積成山,壘成一座座由血肉和骨骼構成的階梯,作為現成的人肉梯道,成群結隊地向上攀爬。
城墻之上,大乾士兵們嚴陣以待,拼死阻擊。
各種神通術法如同不要錢一般,瘋狂地向下傾瀉,絢麗的光芒照亮了半邊天空。
天品床弩被倒立過來,如同死神的鐮刀,對準正在攀爬城墻的漠北精銳,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噗噗噗!
弩箭如同流星般劃破空氣,每一發都精準地命中目標,在漠北精銳的人群中爆開一團團巨大的蘑菇云,血肉橫飛,慘叫連連。
蕭山如同嗜血的猛虎,率先攀上城樓,揮舞著手中厚重的屠刀,開始了殘酷的近身廝殺。
凡是靠近他的大乾將士,如同脆弱的稻草般,成片成片地被無情收割,鮮血染紅了他的戰袍,也染紅了腳下的城墻。
“哈哈!爽快!”
蕭山發出暢快淋漓的大笑,聲音中充滿了嗜血的興奮。
“上次讓你們僥幸逃脫,被周邊幾座雄關的援軍救下,這一次!我看還有誰能來救你們!”
他揮舞屠刀,如同虎入羊群,勢不可擋。
就在這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如同清泉般在戰場上響起,與周圍的喊殺聲格格不入。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一名身穿儒袍,內襯鎧甲的青年,從城墻的另一頭緩步走來,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仿佛帶著一種奇異的魔力。
言出法隨,口含天憲。
青年吟誦的詩句,仿佛蘊含著天地至理,擁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
隨著他一句詩落下,方圓數十里的天空,驟然陰沉下來,烏云密布,淅淅瀝瀝的小雨悄然降臨。
雨滴在墜落的過程中,竟然發生了奇妙的變化,每一滴都如同被賦予了生命,化為一柄柄晶瑩剔透的意境劍胎,散發著凌厲的鋒芒。
漫天劍雨,鋪天蓋地,瘋狂地收割著漠北戰士的生命。
而當這些雨滴落在堅守城墻的大乾將士身上時,卻又瞬間化作溫潤的療傷靈液,如同春雨滋潤萬物般,順著他們的毛孔浸入身體,緩緩修復著他們身上的傷勢。
“顧戍邊!”
蕭山眉頭緊蹙,停下手中屠刀,警惕地注視著那名儒道將軍,冷聲喝道:“上一次是因為你那個老東西拼死護佑,才僥幸讓你茍延殘喘活了下來,這一次……你可沒那么好的運氣了!”
來人正是戰時臨危受命,接替老將軍之位,臨時守衛拒北城的年輕將領——顧戍邊。
他的父親,正是上一次邊境大戰中,為了守護拒北城而戰死沙場的老將軍——顧北望。
“相見時難別亦難……”
顧戍邊眼眸清澈如水,神情恬淡,仿佛超脫于生死之外,對于蕭山的挑釁和激將法置若罔聞,只是繼續輕聲念誦著詩句。
“東風無力百花……”
“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