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重暝女帝展現出來的恐怖實力,半個小時的時間,都足夠她將自己殺上幾十萬次了!
“過來。”
這時,重暝女帝見許知易遲遲不肯轉身,清冷的嗓音中,頓時多了一絲寒意,變得冷冽了幾分,如寒冬臘月的冰霜,裹挾著無與倫比的霸道和威嚴,不容置疑,讓人膽寒。
不得已,形勢比人強。
許知易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轉過身,不再偽裝,抬手揭開了臉上那張栩栩如生的仙人遺蛻面具,露出了原本的真實容貌。
他嘴角微微上揚,噙著一抹平和而又玩味的笑意,眼神坦然,語氣輕松,仿佛老友重逢一般,對著九重天之上的絕世女帝淡然道:
“別來無恙啊,重暝,上次在大乾帝京設下的彌天殺局,至今仍舊歷歷在目,記憶猶新呢。”
說罷,他腳步微微抬起,看似隨意,卻又蘊含著某種玄妙的韻律,僅僅一步邁出,便跨越了千米距離,直接抵達了九重天之上,輕描淡寫地站在了重暝女帝的面前。
直到此刻,近在咫尺,許知易才終于真正看清了重暝女帝的絕世容顏。
哪怕是以許知易的心性,也被重暝女帝那超越凡塵,宛若謫仙臨世般的美貌深深驚艷到了,一時間,竟也有些失神,良久未能回過神來。
她生就一雙仿佛能夠裁斷山河,顛倒乾坤的絕世鳳眸,眼波流轉間,似有星光閃爍,璀璨奪目,鴉羽般濃密的長發,如同最上等的絲綢,光滑柔順,毫無瑕疵,隨意地垂落下來,如同玄夜傾瀉,更襯托出她肌膚的勝雪欺霜。
她那張精致絕倫的玉雕面容之上,凝著一層寒星淬煉而成的威儀,神圣不可侵犯,身上穿著一襲雪色龍袍,龍袍之上,用金線繡著栩栩如生的游龍,在宮殿內搖曳的燭火映照下,金線游龍仿佛活過來了一般,蜿蜒游動,勾勒出驚心動魄的弧度。
將她那頎長曼妙,曲線玲瓏的完美身段,展現得淋漓盡致,沒有一絲一毫的贅肉。
她紅潤飽滿的唇畔,噙著一抹似笑非笑,如同霜刃與牡丹相互交織,相生相伴的冷冽笑意,皓腕輕抬,翻轉之間,頭頂的冕旒也隨之輕輕搖曳,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蒼山負雪般的清冷孤傲,又如同烈焰焚天般的熾熱霸道,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她身上完美融合,像是冰裂紋釉中相互碰撞,相互交融,最終淬煉出一種兼具神性與侵略性的獨特壓迫感。
“天生帝王,仙人之姿。”
許知易腦海里瞬間浮現出八個字的評語,對重暝女帝的美貌,做出了由衷的贊嘆。
不過,他僅僅只是眼前微亮,驚艷了一瞬間,便迅速收回了目光,恢復了平靜,神態自若地隔空拘來一把支柱坐椅,隨意地放在了龍椅前的長桌對面,然后施施然地坐了下去,姿態慵懶而又隨意,仿佛回到了自己家一般,沒有絲毫拘謹和客氣。
“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發現我的偽裝的?我自認為自己的偽裝天衣無縫,足夠完美,甚至為了這次計劃,還做足了充分的準備,不應該這么輕易就露出破綻,被你識破才對。”
許知易慵懶地倚靠著椅背,姿態放松,黑白分明的清澈瞳眸,靜靜地注視著側躺在龍椅之上,姿態同樣慵懶隨意的重暝女帝,語氣平靜地詢問道。
重暝女帝依舊保持著側躺在龍椅上的姿勢,她單手握著空心拳,撐著自己精致絕倫的側臉,另一只手則隨意地搭在龍椅扶手上,盡顯她那玲瓏曼妙,凹凸有致的完美身姿,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一種令人心醉的魅力。
聽到許知易的詢問,她朱唇輕啟,語氣平淡,惜字如金,緩緩吐出幾個字:
“從你踏入漠北國都的那一刻起。”
她的回答非常簡單,簡潔明了,沒有任何多余的解釋,卻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許知易平靜的心湖里瞬間引爆,掀起了驚濤駭浪。
“不可能!”
許知易臉色微變,原本平靜的神色,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縫,忍不住失聲驚呼道。
重暝女帝嘴角微微上翹,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饒有興致地看著許知易,輕聲笑道:
“孤能夠任意‘神降’在潛龍大陸的每一個角落,無論是繁華似錦的大乾帝京,還是戒備森嚴的皇宮禁地,甚至是蘇牧婉的金鑾殿里,都如入無人之境,帝君覺得,孤對自家老巢,漠北王庭的掌控力,難道還會不如遠在數十萬里之外的大乾帝京嗎?”
出乎意料的回答,卻又在情理之中,讓人無法反駁,也無法挑出任何毛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