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男人的整理衣著,女知青中,趙琴這個最會觀察人又喜歡捧高踩低的人立馬就熱情的迎了上去。
三言兩語就跟顧文文攀上了交情,大家都是一個大隊的,她還主動幫忙搬行李。
直夸顧文文的衣服好看,打扮時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顧文文都被夸的不好意思了,直說哪里哪里。
好不容易上了來拉他們的貨車,大家擠作一團,蘇言這個看起來瘦弱的人,被擠在了最邊緣。
那貨車顛簸起來,直接能把人顛飛。
蘇言實在是不敢直接坐在鐵皮上,這樣顛下去屁股都要開花,她坐在自己的行李包上。
旁邊的吳霞也想坐,蘇言掃了她一眼,然后說:“坐可以,里面壞了任何東西你原價賠償就行。”
吳霞頓時不滿起來,又不甘的問道:“你自己都能坐,而且你這個背包占位置,我才想著一起坐,再說你包里能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蘇言冷冷道:“沒啥值錢的東西,就是一個新的鋁飯盒,手電筒,蠟燭之類的東西。”
蠟燭不值錢,可手電筒值錢,這在農村可以說是許多人家唯一的家電了。
真沒看出來,她竟然還買得起手電筒。
吳霞罵罵咧咧將自己裝鋪蓋的包裹拿過來墊在屁股底下。
她可不敢坐蘇言的包袱,萬一她什么東西壞了或者原本就要壞了賴在她身上怎么辦?
顛簸了一個多小時,他們總算到了公社,然后又由公社分配到各大隊去。
正好蘇言、趙琴、吳霞、陸長青、劉紅軍、顧文文、方翠花,還有那個長相冷峻名叫魏亞東的男人分到了同一個生產隊。
他們八個人的行李搬上了來接他們的牛車,然后人走路回去。
顧文文穿著小皮鞋,走在坑坑洼洼的小泥路上,沒走一會兒就走不動了,腳痛,磨腳。
其他人也沒好到哪里去,布鞋也哽腳,踩著小石子也疼。
蘇言穿的就是有些破爛的布鞋,好在她有經驗,早就在鞋底墊了一層衛生巾。
等到了目的地再丟回空間就是。
看其他人的表情,也沒好到哪里去。
劉紅軍看顧文文走的實在太辛苦,他向來接人的李大叔詢問道:“李大叔不知道還要走多久,你看能不能讓女知青上去坐一坐?”
李大叔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們的行李這么重,再坐幾個知青,你是想累死我們生產隊的牛啊?”
劉紅軍被懟的面紅耳赤,又說道:“那坐一兩個總行吧。”
李大叔在幾個人之間來回掃描了一遍,顧文文、趙琴、吳霞、方翠花都露出一臉苦相,好像多走一步都苦不堪言。
最后他點了顧文文和蘇言上去坐。
趙琴對顧文文上去坐沒意見,但她對蘇言也上去坐就很有意見了。
“憑什么她可以上去坐啊?”
李大叔沒好氣道:“你們一個個身強體壯的,沒看這兩姑娘比你們更虛弱嗎?”
顧文文是嬌弱,蘇言是長年吃不飽又勞累過度的真虛弱。
臉色一直很蒼白,誰看了都覺得她下一刻就要暈倒了。
雖說蘇言來后,沒再餓肚子,但是就這兩頓也不可能將身體養回來。
原身傷了根本,不好好調養,是短命的相。
趙琴還是不服,但李大叔一句她比較瘦弱,牛不吃力,便讓趙琴無力反駁。
在幾人之中,還真是蘇言看起來更瘦弱一些,若是不想給牛增加負擔,蘇言上去坐才是正確的安排。
蘇言可沒有什么大家都沒坐,她也不好意思坐的覺悟,坐在行李中,開始閉目養神。
趙琴氣死了,可沒有辦法,她若是非要爭著坐,人家李大叔說她把牛壓壞了怎么辦。
走了大概一個半小時,終于到了知青點。
原本的知青點是有七個老知青在住的,后來這些年陸續有知青嫁給了這里的老鄉,搬出了知青點,所以現在住在知青點的人只有三個兩男一女。
這也是為什么一次性安排八個知青到第三生產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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