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墨徵和蘇言在玄冰獄中度過了幾十年。
墨徵一邊修煉一邊與蘇言對劍,每次他都覺得自己進步很大,可以戰勝蘇言時,對方總是比他技高一籌,就好像她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
墨徵也了解了蘇言為何會被關入玄冰獄,他實在無法想象,像蘇言這么強大的人,為什么會喜歡銀時,并為他做了許多錯事。
以他認識的蘇言,她應該是個自信、不會為任何男人停留,不會為了男人喪失理智,更不會為了一個男人搞得自己身敗名裂。
他聽蘇言敘述的那些過往,就好像在聽別人的故事,好像那個人跟蘇言完全是兩個人的樣子。
玄冰獄里的日子是平靜的,但并不無趣,墨徵覺得就是再在里面待一百年他也不會覺得膩。
他覺得他可以向蘇言學的東西還很多,不想改變現在的生活。
然而,不是他想不想出去的事,而是有人還記掛著蘇言,外面蘇言的家人還在扳著手指頭數日子,最后一個月老雀帝竟是天天守在玄冰獄外,就期盼著女兒出獄能第一時間將她接出來。
等到蘇言刑滿釋放的那天,老雀帝一早就讓刑法星君快下令去將他女兒放出來。
刑法星君給了令牌,守在玄冰獄外的天兵才會放人。
當界域的門打開時,他們以為會看到白雪皚皚和枯瘦的蘇言。
老雀帝已經想好了要將女兒接回去好生將養,一定會把她這些年受的苦,虧空的身子給補回來。
可當他看到氣色紅潤,甚至還在與身旁的人凱凱而談的女兒時,老雀帝一臉心疼的表情凝結住。
“言言?”
蘇言這才注意到界域的門已經開了,外面站著一排天兵,還有頭發蒼白了許多的老雀帝以及一臉嚴肅的刑法星君。
蘇言笑著喊了一聲:“父王,您親自來接我呀。”
蘇言和墨徵走出玄冰獄,界域之門便自動關上,隔絕了外界的窺探。
刑法星君和門外的天兵都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看不到玄冰獄里的一切。
他們心想大概是某種幻術,或許是兩人用法力隔出來的一小片綠洲吧,總之他們并沒有發現玄冰獄里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老雀帝醞釀好的悲苦心情頓時蕩然無存,他女兒在里面過得好像還不錯,怎么看起來比之前那些年還明媚開朗了許多?
“言言,你沒什么事兒就太好了,可想死父王了。”
一旁的墨徵看到蘇言喊老雀帝父王,便猜到了他的身份,走上前來,恭敬的問候了一句:“見過雀帝,在下墨徵。”
“墨徵?”
“墨徵!”
前者是疑惑,后者是驚嘆。
老雀帝對墨徵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對這個名字也沒啥印象,所以一時半會兒沒啥反應。
反倒是一旁的刑法星君,他這才想起來,玄冰獄中還關著這一號人物。
記得墨徵的刑期是兩百年,如今都已經過去一千一百年了,因為沒人關心他,也沒人跑來替他求情和提醒放人,刑法星君竟忘了將他放出來。
想來有些慚愧,他這刑法星君做的有些不稱職了。
墨徵對刑法星君點了點頭,并沒有要追究此事的意思。
刑法星君卻有些自責,主動向墨徵道歉道:“是我的疏忽,令墨徵仙君在玄冰獄中多受了九百年的苦,在下愿賠償九百年的修為給你。”
墨徵剛想拒絕,蘇言連忙道:“刑法星君真是賞罰分明,墨徵仙君身體虧空的厲害,您這真是及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