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難得敞開心扉喝一次酒,雀族釀制的果子酒其實純度不高,根本不醉人,奈何雀族就沒有一個好酒量的雀鳥,一個個東倒西歪,醉成一團。
大家都是同族,也沒那么多講究,大被同眠都不會有人說什么。
墨徵看醉了一片的雀族,他有些擔憂的看向蘇言:“你沒事吧?”
蘇言除了臉頰有些紅,還真一點事沒有的樣子,蘇言搖了搖頭,然后說:“我先回去睡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他們就不管了嗎?”墨徵錯愕的看著蘇言轉身就走,一點沒有要喊人將這些醉倒的雀族扶回去休息的意思。
蘇言:“不管了,大家解放天性,就這樣睡也沒什么。”
墨徵:“好吧。”
蘇言走后,墨徵愣了愣,路過老雀帝時,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至少雀帝應該扶回去吧。
他扶起老雀帝,有些無措的喚了喚人,沒叫醒。
之前老雀帝說他住哪里來著?
墨徵回憶了一下,終于從混亂的思緒中找出喝酒之前參觀雀族的記憶。
好像是最大最高的那棵樹來著,墨徵扶著老雀帝朝記憶中最高大的樹走去。
老雀帝睜眼一看,扶著自己的是墨徵,然后突然開始哭訴起來。
“我們言言這些年是不是受了很多苦,她裝的那么開心,連她最喜歡的衣服都不穿了,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過來的?”
“當初我就不該帶她上九重天,她也就不會被那個害人精迷惑,做出那么多錯事。”
“言言很乖的,以后我就把她交給你了,你要替我好好照顧她。”
墨徵有些尷尬的回道:“雀帝您放心,她這些年過的真的很好,沒有受什么苦,而且她很強大的,不需要別人照顧。”
雀帝卻不信:“你別騙我了,玄冰獄是什么地方,有多少人能全須全尾的出來,在里面多虧你照顧她了,我真的很感激你,也不用為了寬我的心,就故意說她的好話,從小她什么樣子我太清楚了。我的女兒嬌生慣養,怎么吃的了那個苦。”
墨徵:“是真的,蘇言她真的很厲害,其實是她照顧……”
雀帝:“好了,不說了,我都了解,以后還得麻煩你多替我照顧她一二,你也算是她很看重的朋友了,她以前還從未邀請過朋友來我雀族做客呢。”
墨徵:“是嗎?”
雀帝嗯了一聲,又東倒西歪,仿佛下一刻就要摔倒似的。
墨徵急忙將人扶穩,可再要問他什么,卻是什么也問不出來了。
蘇言第二天起來,宴會廳里的雀鳥們早上跟開早會一樣,嘰嘰喳喳一頓互相埋怨后,又各自散了。
蘇言出來的時候,他們看到她都笑著打招呼,好像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最討厭的人懷里差點大打出手的不是他們似的。
其實雀族的生活很簡單平和,勤勞的鳥兒早早就起來干活。
他們與世無爭,頂多就是平時八卦了一點,嘴碎了一點。
而且雀族最喜歡到處串門,在下三界,跟任何種族都能和平相處。
蘇言和墨徵在雀族過了一段很輕松愜意的日子,差點都忘了銀時和姬羽的存在。
老雀帝收到鳳族的請帖時,其實他是不想去的。
姬羽出生時便是火鳳,在鳳族火鳳是未來的鳳皇,這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好像只有火鳳才具有先祖神鳳的全部記憶傳承,而其他鳳族雖是神鳥后裔,但血脈中傳承的部分很少,所以歷代只要出生為火鳳便注定了是未來的鳳皇。
如今姬羽一千歲壽辰將至,鳳族宴請仙界眾族,而雀族是必須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