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最后的兩句話直接讓衛召破防,氣的跳起來就想跟她理論。
可是看著她輕蔑的冷笑和無情的轉身,這一刻男人的自尊和高傲,全都被碾碎成了渣渣。
以前談生意失敗,都沒有這一刻令他難受。
被一個全心愛過他的女人,如此不留情面不留余地的唾罵,他甚至覺得這一刻發生的事很不真實。
她怎么可能這樣對他,怎么可能對他沒有半點留戀,怎么可能舍得傷害他?
是他太過分了嗎?
衛召不禁陷入了自我懷疑中,這樣的挫敗,就證明他人生的失敗。
之前的自鳴得意,以為完全掌控,在這一完全崩盤,他竟覺得有些茫然,一瞬間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
蘇言拿了一床被子丟給他,毫不留情的將他推出門外,無情道:“今晚你睡客房,渣男不配進臥室。”
話音剛落,衛召抱著被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聽砰的一聲,門關上隔絕了他的視線。
同時鼻尖的觸感也告訴他,都是真的,他被蘇言趕去睡客房了。
多可笑,這種事竟然有一天會發生在他身上。
他丟下被子,想試圖再次砸開門。
蘇言就像是知道他會這么做似的,在門內警告道:“別打擾我睡覺,你要是個男人就趕緊滾,在外面勾三搭四還想回家睡老婆,哪里來的臉。”
衛召臉上火辣辣的疼,好像他和黃依冉在一起就是犯了天大的錯。
之前覺得他和黃依冉在一起沒什么,這是他的自由,沒人能管他。
可如今聽蘇言三番四次提到渣男,出軌男,說他臟,嫌棄他,甚至惡心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點渣。
衛召惱羞成怒,面紅耳赤想找蘇言理論,可對方現在無理無腦,跟發瘋一樣。
他不想再讓人看笑話,只好抱起被子去客房休息了。
一晚上,他都在想這些日子蘇言做過的事,越想越心驚,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第二天一大早,蘇言一打開房門,就看到衛召冷著一張臉,眼底青黑,眼球里都有紅血絲了,一看就是熬夜沒睡好的樣子。
“干什么,一大早站在這里想搞謀殺?”
衛召向前跨一步,蘇言不得不退后一步,他反手關上門,然后冷聲質問道:“你想跟我離婚,帶著我的錢去跟別的男人鬼混?”
蘇言:“你挺會陰謀論的。”
衛召:“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看上了別人,早想好了分我的財產,然后去跟別人雙宿雙飛?蘇言你倒是會打主意,可你打錯了算盤,我不會答應離婚的。”
蘇言無語道:“一開始不是你要離婚的嗎,現在你反過來倒打一耙,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衛召冷聲道:“無論如何,我是不是離婚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然后轉身離開,好像他等在門外就為了跟她說這句話似的。
蘇言有些哭笑不得,這個男人想了一晚上就想出這個結果?
還是他的大男子主義在作祟,他可以跟人離婚,但別人想跟他離婚就不行?
蘇言自然沒有急著逼他,人總要一步步走向滅亡。
原本她也沒想他會立即同意離婚,這場拉鋸戰還有的磨呢。
黃依冉之前出國學的是小提琴,也沒學成什么音樂家,回國后也只是找了個樂團的工作。
最近樂團搬了練習的工作室,正好就在蘇言開的舞蹈室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