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秦易全身麻痹,手根本就動不了,秦父也沒指望他會自己簽字,所以拿出印泥,將他的大拇指按上印泥,隨后翻到簽字那一頁。
秦易沒有掙扎,他本身也動不了,他心里有恨,眼中只有厭煩,只希望趕快斬斷與秦家的關系,從此各自安好,老死不相往來。
一顆腎而已,如果失去一顆腎,可以甩掉秦家這個包袱,他愿意。
他甚至巴不得時間可以過的快一點,早點完成這一切,徹底與秦家斷絕往來。
正在他接受了命運的安排,心如死灰時,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了。
“強迫別人捐器官,你就算是親爹也是犯法的。”蘇言抱臂站在門邊,一臉冷笑的看著秦父。
“你是什么人?外面的人呢?”
“外面的人?大概都躺在地上吧。”
秦父聞言,眼皮忍不住的跳了跳。
蘇言一步步往里走,臉上雖帶著笑,卻讓他感覺到了很強的壓迫感。
秦易聽到蘇言的聲音,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到蘇言猶如踩著七彩祥云,渾身散發著金光般向他走來,眼眶竟有些酸。
從小就不愛哭的他,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從來沒有人在乎他,從來沒人為了他做過什么值得記住的事。
可這一刻,蘇言就像是烙印,印在了他的心底,印在了他記憶里的最深處。
“你要做什么?”秦父色厲內荏的叫道。
蘇言嗤笑:“當然是來帶走我的人,至于你,該去完成你自己的事。”
“什么事?”秦父剛問完,便覺脖子一痛,人就昏了過去。
蘇言給秦易喂了一顆藥丸,很快就能恢復體力。
至于秦父,被蘇言搬到了床上,同時從懷里拿出一份資料袋放在床頭。
沒一會兒,護士過來推病人進去換腎。
她并不知道換腎的是誰,看床頭的資料,上面還貼著秦父的照片。
資料里是秦父與他大兒子的配型結果,他比秦易的適配度更高,出現排異的可能性更小。
明明他就是最適合捐贈的人,結果他自己不愿意,還非要讓秦易來捐,秦易不肯就派人將他綁架過來。
這種人也配做人父親?
既然他以為能只手遮天,那就讓他自己自食惡果吧。
秦父昏迷著被推進了手術室,他是被痛醒的。
當他知道自己在手術臺上時,又痛又害怕,再次昏了過去。
做手術的醫生也是嚇了一跳,差點沒按住他,還好他昏過去了,要是醒著亂動,還是個麻煩,怎么這位病人的麻醉這么快就失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