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的大伯倒是沒責怪秦易,只安慰弟弟道:“反正你也是為了救你自己的兒子,捐了就捐了吧,好好養身體,別想太多了。”
“大哥,都是秦易那個逆子,他這是弒父。”
“算不上弒父,你讓他捐腎不也是在逼他,要真算起來,其實你捐更合適,醫生不是都說了嗎,你和阿律的配型是最完美的,這樣排異的幾率也會小一些。”
一旁的秦易的二伯卻不贊同道:“大哥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秦易那么年輕,他捐的話恢復的也能快一些,三弟多大年紀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死掉,要我說,秦易真是個白眼狼,眼睜睜看著親爹親哥去死,也不愿做小小的犧牲。”
秦母也是怒罵道:“這個白眼狼,從小到大就和我們不親近,小時候不貼心就算了,長大還沒良心,居然聯合外人打暈他爸,將他爸送入手術室,要萬一秦政跟阿律的配型不符合,那豈不是要害死他們兩個。”
秦大伯勸道:“哪有那么嚴重,他朋友放在一旁的資料不是顯示三弟和阿律的配型更符合嗎?算了,手術都做好了,別再想了。”
“不行,我非得找這個逆子不可,讓他把這些年吃的用的全給我還來,真是養了一個白眼狼。”
秦大伯勸了半天,還是沒能讓秦政咽下這口氣。
無奈他只能給秦易打了個電話,想讓他別的城市躲一躲,盡量這兩年不要見他父親。
秦易聞言,只對電話那頭的秦大伯感謝道:“大伯,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有些父子親情在他將我綁去的時候就已經斷了,他想要回從小到大花在我身上的錢也無可厚非,我都會一一與他們算清的。”
“孩子,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要徹底與秦家決裂嗎?你不要所有親人了嗎?”
“大伯,如果您愿意認我這個侄子,我自然還是會認您,如果您為難,那就算了。至于我和我爸,我想這輩子應該是沒什么父子緣,他要斷,我只會比他更想斷。”
“你知道你放棄了什么嗎?秦家百億家產,你與秦家決裂,以后一分錢也分不到。”
“我不在乎。”
“還是太年輕了,等你以后吃過生活的苦,就知道錢有多重要了。”
秦易聞言,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錢他有的是,他在乎的也從來都不是錢。
如果他們以為那點家財就能吸引住他,就能讓他卑躬屈膝,任由他們為所欲為,那真是打錯了算盤。
秦政用了一個月養身體,等身體恢復的七七八八的時候,他才去找秦易。
秦政坐在輪椅上,約秦易出來見面。
他看到秦易走來,眼里除了冷漠還閃過一絲狠戾。
“你真是我的好兒子,竟然敢如此對我?”
秦易根本不在乎他的冷漠態度,徑直坐下,開門見山的說道:“說吧,想要多少錢才肯斷絕關系以后都不來煩我。”
秦政一噎,沒想到他反而反客為主,搞得好像自己求著他不斷絕關系似的。
秦政知道他大概不知道秦家有多有錢,而他又將失去什么,所以強忍怒氣,說道:“我秦家真是白養你一場,你既然做的這么絕,我也不會挽留你。你想要徹底斷絕關系,就給我一千萬的撫養費和一千萬的養老費。”
秦易毫不猶豫的說:“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現在沒有,想找借口說以后再給?如果你真的有骨氣,現在就給,若是沒有,就拿你的一顆腎來抵。算起來還是我吃虧了,別人一顆腎頂多幾十萬,而你一顆腎,可是值兩千萬。”
“我想說的是,只是得先寫好斷親書,我才會給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