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金茂森回來,看到蘇言已經回來,還和兒子一起完成了老師布置的家庭作業。
看她們母子親密的樣子,他心里莫名就是覺得不舒服。
他將孩子扯過去,嚇了孩子一跳。
“媽媽?”
“小子昊先出,爸爸有話跟媽媽說。”說完,金茂森就將孩子抱了出去。
只不過他那抱孩子的動作,看起來很粗魯,一點都沒顧及孩子舒服不舒服。
蘇言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個渣男對自己的兒子都這樣,若是跟他離婚,孩子撫養權歸他的話,肯定沒什么好日子過。
等小三登堂入室,小子昊會過什么樣的日子,她都能想象到。
實在是有太多這樣的例子,有了后媽就有后爸,再說孩子的爺爺奶奶的疼愛也很表面,怪不得原身就算被打了那么多次,還是舍不得離婚。
“考慮好了嗎?”
蘇言堅持道:“孩子歸我,隨時都可以去離婚。”
金茂森發出一聲冷笑,雙眼陰冷的盯著蘇言,警告道:“你不要逼我,我不想跟你撕破臉。”
蘇言一點也沒被他陰險歹毒的模樣嚇到,同樣冷聲道:“你也不要逼我,不然到時候我會干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金茂森又是冷笑一聲,對于她的威脅,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給你十萬塊補償,別的你想都不要想。”
“打發叫花子嗎,老娘沒見過錢嗎?”
金茂森有些意外,蘇言在他印象中是從來不說粗話的溫柔女人,如今居然也會說老娘這種粗俗的話了。
所以說,女人就善于偽裝,以前為了錢可以假裝溫柔,如今條件沒達到要求,果然就露出真嘴臉了。
金茂森鄙夷的看著蘇言,好像她有多庸俗似的。
蘇言不喜歡他這種自以為是的眼神,表情越來越冷。
“最多二十萬,做人不要太貪心,你嫁給我才四年,如今也還年輕,四年二十萬挺劃算的。”
“放你媽的狗屁,老子給你二十萬,買你四年青春你干不干。”
“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是不是又想被收拾。”
金茂森被氣的青筋直冒,但現在他是清醒的,因為沒有喝酒,勉強還能控制自己。
蘇言冷笑道:“怎么又想打我?你今天倒是試試呀。總之我的條件已經說了,不同意那就大家耗死算了。”
金茂森陰沉沉的盯了蘇言,隨后看了看她的肚子扭身出了門。
外面傳來金母的聲音:“這么晚出去干嘛?”
回答她的是被摔的震天響的門。
金茂森剛出去,金母就推開了他們的臥室門,直接質問道:“你們又吵架了,每次都這樣,有話你就不能好好說嗎,茂森上班已經夠累了,你每天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就知道找他鬧,真的是個攪家精。”
就原身這種忍氣吞聲的人,居然還要被她罵攪家精,也不知道誰才是攪家精。
蘇言冷冷道:“他得了羊癲瘋,怪我咯。”
“你干嘛詛咒自己的老公。”
“我沒詛咒他,誰知道他是被遺傳還是出去被狗傳染的。”
金母見她這次說話如此不客氣,剛想指責兩句,身后就傳來金父的聲音。
“好了,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你去瞎摻和干嘛。”
蘇母嘟囔了一句,到底沒有再繼續跟蘇言廢話。
金父看似是個好人,實際上家里最冷漠無情的人就是他。
但凡他要是肯為原身說一句話,也不至于讓金茂森如此猖狂。
這也是他的無聲縱容,縱容他兒子對兒媳使用暴力。
反正吃虧的是原身,他們當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等到他們兒子吃虧,古舊就不是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