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忐忑無比,但眼看老祖奶奶說得如此篤定,風正陽自也不敢多言。
卻又見他眉頭微皺,遲遲不肯轉身。
“你還有何事?”
風正陽掙扎一瞬,還是道出了心中疑惑:“孫兒還有一個疑惑,當初老祖奶奶力排眾議,也要立子瑜為世子,莫不是早就看到了他身上的潛力?”
此問一出,石門之后,又一次陷入沉默。
許久之后,那空靈的聲音才再度響起:“不是……十年之前,我之所以執意立他為世子,不過兩個原因,一是為了彌補他們這一脈為風家所承受的一切,二便是……”
說到此處,其言語微微一頓,旋即才道:“他是風家后世子孫之中,最像他之人……”
與此同時,太玄北境青州,坤山以南八百里,張家大宅之中,只見張子陵身首異處,正平躺在血泊之中,在其身前,以張臨淵為首的所有張家族人皆雙膝跪地。
“老祖!我孫兒子陵被那風家小輩設計所殺,青云閣、重霄樓、玄云城……還有扶搖唐家皆與那小畜生沆瀣一氣,阻我報仇,求老祖主持公道,為我孫兒報仇!”對著正前方,張臨淵一叩到底,言語間,滿是悲憤之意。
在其身側,一對中年夫妻雙眼通紅,近乎崩潰,亦接連叩首,發出悲痛欲絕的聲音:“我兒是為了張家而死,老祖若不出手替他報仇,我兒必將死不瞑目……”
三人說罷,其余張家人也盡數開口:
“子陵乃我張家天資最強之人,如今慘死于歹人之手!青云閣、重霄樓等勢力與風家沆瀣一氣,阻我報仇。老祖若不出手,我張家威嚴何存?世人只會以為我張家人善可欺!求老祖出關,為子陵報仇雪恨!”
“他們欺人太甚!今日我等若不為子陵報仇,世人只會以為我張家人善可欺,我張家子孫在外只怕還有平受冤屈!”
“……”
終于,一道白光落在張子陵的尸體之前,化作一白發老人。
只見此老滿身仙風道骨,一身氣質近乎返璞歸真,正是張家老太爺——張道烈。
張道烈頷首看了身側的尸身一眼,老眼之中閃爍著幾分兇意,旋即,便沖張臨淵問道:“子陵是被何人所殺,如何被殺,你且詳細說來!”
“是!”張臨淵連忙道:“子陵本與那風家小輩有賭約在先,只要其妹風子衿沒能進入武道大會前三甲,便將那件家傳之物交于我張家!但臨到頭來,那小畜生卻出爾反爾,子陵沒有辦法,只能插下生死旗,逼對方一戰,誰曾想,那小畜生卻刻意藏拙,將我孫兒坑殺!我本欲將那小畜生正法,但是唐云天、柳詩韻還有云從龍三人卻同時出手阻我,我不是對手,只能帶著子陵的尸身,含恨歸家!”
聽到此處,張道烈雙眼微閉,深吸了一口氣:“如你所說,子陵是死于自己立起的生死旗下,那風家小輩縱有隱藏,卻也在清理之中,我若為了這等私仇,殺之后快,何以服天下人啊……”
“……”
聽張道烈如此說道,張臨淵頓時老淚縱橫,說道:“可是那風家小畜生出爾反爾,扮豬吃虎,刻意藏拙,更在言語之上,對子陵步步緊逼!若非如此,子陵也不會立下生死旗!老祖,我孫兒死得委屈啊!”
這時,張臨淵身后,另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也道:“是啊老祖!而且唐云天幾人顯然與是與那風家一面,處處針對我張家,這口氣,我咽不下!”
“……”
正當眾人義憤填膺,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張臨淵又一叩到底:“子陵慘死荒域,我定不可能甘休,老祖若不出手,休怪孫兒自作主張,縱然拼得這條老命,也要為他報仇!”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