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烈的突然出手,如同一記驚雷炸響在風家眾人頭頂。而那句“師娘”,更是讓全場陷入死寂,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縱是張臨淵,也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身后的老祖。
老祖竟稱呼眼前這個女人為師娘?張家與風家,莫非有著什么不為人知的淵源?
白發女子眼神冰冷如霜,掃視著風家上空的張家人,聲音冷得能結出冰來:“帶這么多人來滅我風家,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師娘嗎?”
張道烈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苦笑道:“除了臨淵之外,所有張家人,退至百里之外!”
命令如山,張家眾人雖滿心疑惑,卻也不敢違抗,紛紛施展身法,如鳥獸般迅速退去。
“師娘可還滿意?”張道烈問道。
白發女子眼中冷意不減:“滿意?談何滿意?你可還記得你當初離開荒域之時,所發誓言?”
張道烈點了點頭:“自是記得……若非是萬不得已,弟子也不可能冒著打破誓言的大不韙,也要親身踏足荒域!當然,只要師娘給弟子一個滿意的結果,弟子保證,風家,分毫不傷。”
“呵……我倒是想聽聽,如何才能讓你滿意?”白發女子的聲音里充滿了嘲諷。
張道烈神色一凜,沉聲道:“第一!將殺我玄孫子陵的兇手交出來,由我張家處置!第二,將風家的天道神兵作為補償,贈與風家!若是師娘答應,從今往后,你風家便是我張家附庸,至少在整個荒域,無人膽敢招惹!”
“……”
聽到這里,白白發女子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周身氣息變得愈發冰冷。
許久之后,眼見女子不曾回話,張道烈又追問道:“師娘對弟子的提議如何?”
女子沉吟片刻,怒極反笑:“張道烈,你可知道,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不會是讓師尊收了我為弟子吧?”張道烈露出一抹假笑,問道。
“不!是當初一時心軟,讓你活著離開了荒域……”
張道烈的瞳孔微微一縮,看了看女子手中的神劍,語氣變得陰陽怪氣:“我若不離開荒域,只怕只能如師娘一般,窮極一生,也難以問鼎圣道!又何談有今日成就?呵!而且你與師尊,不也暗中防著我么?風家兩柄天道神劍,師尊他卻一把都不曾打算給我,如此說明,我當年選擇離開,是正確的選擇!”
說到最后,張道烈語氣之中已然從埋怨變成了憤怒,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竟是這么想的嗎?”白發女子聲音發顫:“我也好,你師父也罷,我們從來沒想過要防著你!風家從來沒有什么天道神兵,只有一柄未曾煉制完成的天道劍胚!你當初若是信守承諾,選擇留下,那本也是你的東西……”
“哈哈哈!”卻不等女子說完,張道烈便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師娘可是覺得弟子還是三歲小孩?你覺得我會相信這些話么?若是如你所說,那風子瑜兄妹手中的天道神劍又是從何而來?”
“……”
白發女子一時語塞,因為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兩把天道神劍的來歷。
“說不出話來了?呵……師娘!弟子再說一遍,我已經不是什么三歲小孩了,今日,你將我要的東西交給我,對大家都好!”
白發女子亦將眼神一凜,斬釘截鐵地說:“我也再說一遍,風家沒有你要的東西!就算有……也不可能給你!”
“……”
張道烈一時陷入了沉默,沉吟許久,他才長嘆了一口氣:“師徒一場,何故逼我啊……既然師娘執意如此,那從今日開始,從今往后,大荒城,這世間再無風家!”
說罷,張道烈一身修為狂涌,一掌便朝女子轟去,同時,爆喝一聲:“殺!一個不留!”
話時,其掌罡已然轟至女子身前。
“轟!”
磅礴的掌罡轟然爆發,女子只覺一股難以阻擋的巨力將她吞噬,由著這股巨力,一瞬間,其肉身便跌落半空,朝著風家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