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瑤和君憐之,乃是他二師兄君無邪的血脈。
此女是君無邪的孫女兒,那被她稱作姑姑的百花樓主,豈不就是君無邪的女兒?
其實在君憐之施展出幽冥神功的時候,他便有了這等猜測。
畢竟幽冥神功乃是天邪教的獨門心法,天邪教圣女獨孤若雪所修行的,便是此法。
而后又聽這女孩兒姓君,他立馬便聯想到了君無邪。
如此說來,他懷中女孩兒還得叫他一聲小師爺……
一時間,他對女孩兒的所有壞印象都一掃而空,看著那粉雕玉琢的小臉兒,怎么看怎么可愛。
騙點兒錢算啥?他師兄的孫女兒,四歲就能靠著幾朵花賺的盆滿缽滿,那叫有本事!
他一時又開始思量,若是他與鳳來儀的孩子平安長大,應該早就已經成家立業了吧?
“……”
與之同時,在百花樓外,君憐之凌空而立,正與兩方人馬隔空對峙著。
而見了此等動靜,在四面八方,已有無數看熱鬧的修士匯聚而來。
此刻,君憐之一眼掃過興師問罪的眾人,盡量壓低了語調,說道:“小女子不知諸位貴客大駕,有失遠迎,還請入百花樓一敘。”
“哼!”莫家六公子莫陽冷哼一記:“你百花樓還真是會做生意啊!明面上一副明碼標價,循規蹈矩,暗地里卻縱容小輩,坑蒙拐騙,那死丫頭呢?把她交出來!”
江家為首的乃是個女子,此刻亦是面冷如冰:“我本是帶族中小輩前來君臨城游玩幾日,然而你百花樓小輩卻以花言巧語坑騙我族中小輩,將一堆廢品當做天材地寶賣出了萬枚紫靈晶的高價!今日你們若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讓你百花樓從此身敗名裂!”
面對二人咄咄逼人的語氣,君憐之連忙說道:“二位……此事多有誤會,可否給小女子一個解釋的機會?”
“解釋?你有什么好解釋的?”莫陽怒喝道:“你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把那死丫頭交出來;第二,我自己進去找!君憐之,我勸你不要逼我把事做得太難看。”
君憐之沉默片刻,眼見對方絲毫不肯給她臺階,她的語氣卻也帶了幾分怒意:“二位……君瑤她年少無知,所犯之錯,全由我一人承擔,諸位想要如何解決,直說罷!”
聞聽此言,莫陽頓時面露一抹冷笑:“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可說了,你但凡有一件事做不到,我今日都拆了你百花樓不可!”
君憐之語氣冷冽,說道:“你說!”
“第一,你百花樓小輩坑騙我莫家小輩足足萬余紫靈晶,我要爾等十倍賠償!”
君憐之美目稍沉,十倍賠償,便是十萬紫靈晶,加上江家那十萬,便是二十余萬,這個代價,倒是在她的預算之內,于是點頭:“可以!”
“第二,我要你以百花樓主的身份,連續七日公開為此事道歉!讓整個中天境——不!是整個太玄天的人都知道,你百花樓坑蒙拐騙的事實!”
聞聽此言,君憐之的一張俏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這一刻,莫陽圖窮匕見,她方才明白莫、江兩家如此苦心孤詣,利用一個小丫頭做局,是何等險惡用心。
百花樓佇立于君臨城中,幾乎壟斷了整個中天境的花草、靈植以及藥材生意,樹大招風,難免遭人眼紅。
而莫家與江家旗下皆有相關生意,怎奈何這么多年以來,一直都在百花樓的壓制之下,難以出頭。
故而長久以來,三方關系都頗為僵硬。
這一次被對方抓住把柄,自是要往死里打壓。
但是,一旦答應對方的要求,從今往后,百花樓只怕會論人旁人笑柄,還能在中天境立足嗎?
君憐之語氣愈發陰沉,說道:“二位可知何為做人留一線的道理,今日爾等這般趕盡殺絕,便不怕我身后的天邪教與你兩家魚死網破嗎?”
不曾想,莫陽竟渾然不懼:“哈哈哈!魚死網破?那又如何?天邪教自古便是魔教,大不了,我等聯合諸方勢力,再來一場伐魔之戰,將爾等邪魔外道徹底鏟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