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茂聞言,胸膛起伏的幅度不禁明顯變大了幾分,提醒道。
“師兄,伱這等行為若是讓大賢良師知曉,恐會為大賢良師所惡。別忘了師兄的母親可還在巨鹿之中,若是師兄的母親知曉你違背大賢良師之令,被大賢良師所厭惡,或不惜自絕以求大賢良師諒解也說不定。”
頓時,程遠志的表情一滯,看向鄧茂的眼神之中充斥著殺意,魁梧的身軀散發著凜然氣勢,讓鄧茂忍不住本能地往后退了退。
“哼!”
隨即,程遠志冷哼了一聲,那氣勢一散,轉而繼續吃喝了起來,不以為然地說道。
“大賢良師如今正與盧植那狗賊所率領的朝廷兵馬在廣宗縣激戰,若我率領太平道鯨吞小半個幽州,攜數十萬大軍自北而下,扶持黃天擊潰蒼天,大賢良師又豈會在意這等小事?”
頓了頓,程遠志隨口問道。
“師弟,距離涿縣還有多久?”
“還需兩日,即能抵達涿縣。”鄧茂答道。
“那煩人的什么燕人張翼德,你是不是已經派人解決了,似乎這兩天行軍安靜多了。”程遠志接著問道。
“嗯?沒有啊。”鄧茂答道。
也就在這時,一聲有如奔雷般的聲音回蕩于整個黃巾眾大營。
“賊人,你家張爺爺來也!!!”
霎時間,程遠志與鄧茂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如果說,程遠志所率領的這一方黃巾自進入涿郡以來都是順利無比,那么張飛就是唯一一個讓程遠志與鄧茂覺得煩不勝煩的惡心存在。
……
與此同時,在黃巾眾大營之外的百步開外,率領著燕云十八騎的張飛吼了一聲,宣示自己的到來之后,這才從懷中拿出錦囊打開看了起來。
下一刻,看著錦囊的張飛表情明顯變了,甚至就連拿著錦囊的手掌都隱隱有了顫抖。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張飛,看著錦囊上的那一句句話術,只覺得自己的三觀都似乎隨之污染,甚至為之恐懼。
“這,真的會是子坤先生所寫嗎?”
張飛雙目有些渙散地喃喃道了一句,腦海之中不禁浮現著李基那劍眉星目且儒雅淡然的姿態,只覺得錦囊上的話術似乎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與儒雅隨和的李基聯系起來。
甚至,張飛不禁有些猶豫自己是否真的要按照錦囊所說去行事。
只是,隨著劉備、關羽以及大量涿郡父老鄉親的面孔在張飛的腦海中出現,自己此外所犯錯誤,以及李基那語重心長的托付。
【翼德,你且記住,我等性命皆交于你手,切記要按照錦囊而行。】
如果是在此前看到錦囊之中的內容,張飛非得跟李基理論理論,但此刻張飛只能一咬牙,深吸了一口氣,那有如奔雷般的聲音再度回蕩于整個大營之中。
“程遠志,俺要艸你八輩子祖宗!”
“你他娘的祖宗十八代都是大漢子民,現在為了個什么大賢良師就背叛大漢?背叛自己的八輩子祖宗?是不是大賢良師拿什么玩意塞滿了你全身上下包括心眼在內的所有眼?”
“別以為你用身上所有眼換來的什么渠帥就很威風,實際上你就是個可憐蟲,是不是前半生事事不順,像是臭蟲那樣只能趴在陰暗水溝里……”
“所以現在稍微小人得志了,就以為自己不一樣了,已經不是普通百姓了,開始不斷地劫掠欺辱平民?”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