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檀聽罷,點點頭。
“兒臣告退!”
看著朱檀的背影離去。
朱標長舒了一口氣。
砰——!
耳邊忽然傳來摔東西的東西。
朱標被嚇了一跳。
猛地回頭。
卻發現是朱元璋將手中的奏章扔了出去。
“老十!真是氣死咱了!這個混小子!說他傻,他能查出吳清臣來!
說他聰明,他怎么就不懂咱的心思呢!”
朱元璋怒吼了一陣。
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吩咐陳老太監道:“給咱把奏章撿回來!”
朱標看著無可奈何的父皇,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回諸王館的路上。
朱檀皺眉想著老朱的話。
事實上。
對于吳清臣。
不要說三天了。
便是他提出來的五天,只怕想要抓到,也是難如登天。
現在,對吳清臣有所了解的。
要么是鹽商,要么,便是那個張氏布行的掌柜和畫舫的女子。
朱檀對著轎外的陳護衛吩咐道:“組織人手,詢問府中被控制起來那批鹽商,是否有吳清臣的下落!
另外,重新審問張氏布行的張掌柜和畫舫女子!也是問吳清臣的下落!”
陳護衛領命離開。
朱檀幽幽嘆了口氣。
事實上,他知道。
這些人幾乎沒有任何可能知道吳清臣的下落!
吳清臣也不會留這么明顯的破綻給別人!
忽然。
朱檀想起了一個人。
猛地一拍大腿。
“怎么忘了他了!停下!
去刑部!”
很快。
刑部門口。
朱檀落了轎。
此時。
門口站著兩撥人。
一撥是刑部衙門的捕快。
另一撥便是錦衣衛了。
片刻后。
刑部尚書王惠迪和錦衣衛千戶孫振剛聯袂起來。
事實上。
王惠迪也不想來。
這案子刑部不得插手。
但朱檀是親王,他來自己的衙門,王惠迪是不得不出來迎接的。
朱檀看看王惠迪,打了個招呼。
便命他繼續辦差去了。
孫振剛臉上滿是詫異。
他忍不住問朱檀道:“殿下,不知您來刑部是.”
朱檀道:“本王要親審郭桓!”
孫振剛愣了愣,道:“殿下.這.筆錄都已經做完了,沒這個必要吧?”
朱檀道:“本王發現了新線索!前面帶路,不得延誤!”
孫振剛有些為難道:“殿下,您也知道,我們錦衣衛審案子,向來有些過激這郭桓如今基本算是個廢人了,場面還有些血腥.”
朱檀看了孫振剛一眼,問道:“你便直說,還能不能審了?”
孫振剛干笑一聲,道:“能倒是能,只是有礙觀瞻!實在太血腥了些!”
朱檀哼了一聲,道:“本王在藩地,什么事沒見過,什么人沒殺過!血腥算什么?速速帶路不得延誤!”
孫振剛一拍腦門。
是啊!
大明這幫子藩王一個賽一個的殘暴!
聽說秦王、晉王在藩地也是兇殘的很。
齊王更是連屬官都殺得七七八八。
這些人哪一個又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