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底下。
誰做會元都可以,但唯獨不該是徐增壽!
老天爺在上,憑什么讓徐增壽做會元啊!
那個流芒一般的家伙,有什么資格做會元啊!
黃子澄一想起那家伙沙包大的拳頭就心慌!
這算什么?
被窩里放屁,能文能武?
練子寧、花綸和解縉三人更是滿臉羞慚,相互之間都不敢直視對方的臉!
前幾日在貢院里還在嘲諷這恒中書院不當人子,是一群酒囊飯袋!
現在好了!
酒囊飯袋逆襲了!
張路剛才說什么?
會元是恒中書院的!
前五十名里,三十九個都是恒中書院的!
而五十名恒中書院的紈绔,竟然全部進入了前七十名!
這怎么可能!
便是天下最有名的書院,如岳麓書院、白鹿書院,也絕對無法做到這般輝煌的戰績!
這恒中書院,到底是怎么辦成的?
終于。
解縉第一個反應過來。
他憤怒道:“舞弊!這分明是舞弊!一個恒中書院,學生全部來自勛貴家族的紈绔,他們才僅僅讀了半年書,憑什么就能考得這么好?
半年時間,憑什么抵得上我輩讀書人寒窗苦讀十幾年!
這天底下還有比這更明顯的舞弊嗎?”
解縉的話音落下。
所有人終于反應過來。
也跟著憤怒起來!
“說得是啊!有著幾百年歷史的岳麓書院又如何?他們也做不到將學生教得如此厲害啊!”
“這恒中書院是魯王朱檀所創!朱檀自己讀書也就一般般,雖然在藩王當中算是不錯,可跟進士的水平比還差得遠呢!他憑什么能教出這么多進士來啊,更何況還出了一個會元!”
“這一次便是科場舞弊!老夫對此也毫不意外!
諸位想想,這些參加科舉考試的人都是誰?
通通都是勛貴子弟!
他們的父輩里,國公都有兩位!
這些人是在借這種方法,刨咱們讀書人的根呢!
日后這些人當了進士,做了官,進了朝堂以后,這朝廷豈不是都由他們勛貴說了算了!”
解縉大呼道:“諸君!咱們能容忍他們如此明目張膽地舞弊嗎?”
“不能!”
“對于這么惡劣的行徑,我輩讀書人答應嗎?”
“不答應!”
“那還愣在這里干什么!走!咱們去貢院,去找朝廷討說法去!咱們讀書人團結起來也不是好欺負的!”
宋訥原本已經清醒過來。
此時聽到眾人群情激奮,又要鬧事。
急忙閉上了眼睛。
陛下最恨讀書人攪和在一起鬧事!
自己還想多活兩年呢,可千萬不能摻和進去!
嘩啦啦——!
眾人就要起身離開打開了國子監。
忽然。
有人嚷道:“祭酒大人還暈著,咱們帶他去嗎?”
解縉皺眉道:“暈了怎么帶?”
“那咱們走?”
解縉搖頭道:“暈了不會弄醒嗎?掐掐祭酒大人的人中!”
話音落下。
很快有人去掐住了宋訥的人中。
“不醒啊祭酒大人看樣子暈得有些厲害!”
解縉皺眉道:“用力掐掐看!”
隨后驚慌道:“讓伱用力沒讓你用這么大力啊!這都掐出血來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