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年擦擦額頭的冷汗,苦澀道:“殿下末將末將有罪!
末將這段時間,對這些軍士疏于訓練和管理!
所以導致他們竟連自己的總旗都不認識了!”
朱檀冷笑一聲,道:“趙年,你好大的狗膽!
到了這個時候,還敢騙本王?
洪武十八年二月!
本王集結了兗州衛所有軍士,命你們率軍解救日照縣城!
朝廷在今年上半年還命兗州衛進行了演訓!
不說以前,單說今年!
眼兗州衛就已經進行過起碼兩次動員了!
這些士兵怎么可能不認得自己的總旗!
不認得總旗,上戰場和演訓當中又怎么指揮調度!
又或者說,這些人是傻子嗎?
才過了這么短的時間,連自己的總旗都不認得了!你要編理由也編一個好點的!”
趙年聽到這話,頓時啞口無言,口中只是喃喃道:“殿下這這”
朱檀看著趙年,似笑非笑道:“趙年,你還想說什么?或者,你是打算將本王當傻子?”
話音落下。
朱檀的語氣中,已經帶著森然殺意。
讓趙年幾乎無力招架!
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道:“啟稟殿下,是末將帶兵無方這才發生這種事情,殿下恕罪”
朱檀冷笑一聲。
“還敢嘴硬?本王最喜歡治你們這些牙尖嘴利之輩!”
說著。
朱檀笑道:“陳護衛,本王素來知道你殺雞取卵的本事!現在來活兒了!”
話音落下。
陳護衛眼睛放光。
自腰間取出一只小錘,看著趙年,答道:“殿下放心!屬下這小錘穩準狠,保準能夠一錘解決問題!”
趙年愣了愣,忍不住問道:“殿殿下,不知這殺雞取卵是何意啊?”
朱檀沒有理睬他。
陳護衛倒是大呼小叫起來。
“你這是多久沒進城了?兗州城里的人可沒有人,不知道殺雞取卵是什么意思!”
說著將趙年當場拖走!
朱檀身邊,尹紹露出滿臉不忍的神色。
殿下,這也太兇殘了。
一想到上一次對那些潑皮做的事,尹紹都有些犯惡心。
很快。
千戶所的一處地牢。
趙年被五花大綁固定在木板上。
整個人都被剝去了衣衫。
露出白花花的一身贅肉,完全不像個行伍之人。
朱檀看著趙年,忍不住搖搖頭。
“虧你還是個千戶,怎么長了這一身贅肉,看著讓人如此惡心!”
趙年無力辯駁。
只是拼命掙扎道:“殿下,末將何罪之有?你為何要如此虐待末將!”
朱檀淡淡道:“單憑方才你手下的人的表現,本王就料定你有問題!哪有士兵不認識總旗的!”
趙年臉色慘白道:“殿下若是不相信屬下的話,盡可以去調查!”
朱檀搖搖頭,冷笑道:“區區一個千戶便是殺了又算得了什么?本王哪有閑工夫去調查!既然懷疑你,那就先弄死再調查!
到時候你死了,隨便發幾條告示,讓人檢舉你的不法行為,想必就水落石出了,何必去調查呢?”
話音落下,趙年整個人都懵了!
這不是草菅人命嗎?這天底下還有這么不講道理的事情?
他身邊,尹紹則是點點頭。
深表贊同!
對味兒了,這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個魯王殿下!
不草菅人命做什么藩王?
這大明朝的藩王還有不亂殺無辜的嗎?
很快,陳護衛帶著小錘走到了趙年面前。
朱檀淡淡道:“要么招供,要么殺雞取卵!本王只說一次!”
話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