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郭英接到朱檀的玉符當日,便迫不及待想要去幫朱檀料理一下軍務。
走到一半卻改變了心意。
外甥將這么重大的責任交給自己。
自己這么多年,打仗是打了不少,但練兵的時候卻很少,還是認真準備一下再去方才穩妥。
郭英準備了些時日。
看了不少練兵的書,譬如《司馬法》《李衛公問對》《武經總要》等等
這才終于帶著朱檀給他的信物玉符,來了魯王衛的軍營門口。
這魯王衛的五千人馬,加上位于沿海的安東衛的五千人。
便是外甥朱檀的全部武力了。
事實上。
郭英是無法理解這件事的。
為什么一定要裁撤掉那么多衛所的人呢?
別的不說,光是兗州、青州,和魯王衛自身,就有足足兩萬多人馬!
竟然全部裁撤了!
這些兵本身并沒有什么消耗。
平日里只要讓他們種好田就行。
根本花不到銀子,為什么一定要裁撤呢?
更何況。
此時衛所兵的戰斗力也是相當不俗的,起碼青州和兗州的衛所兵都曾經去過漠北打仗,其中不少軍士的作戰經驗還是很豐富的。
現在就這么裁撤了,讓他們徹徹底底變回農民,確實有些可惜。
而且,郭英還聽說,外甥在現在重建的魯王衛實行的是募兵制。
這些兵,吃飯睡覺要錢,軍械鎧甲要錢,便是他們自己,每個月也要領不少俸銀!
魯王衛雖然只有五千人,但一個月的消耗竟高達一萬五千兩!
據說。
魯王衛的軍械消耗還沒有算進去,若是都算進去,恐怕用掉的錢還會更多!
郭英手里這12萬兩金子看起來不少,但若真的用來養這些兵,只怕也就是一年多的事,就消耗干凈了。
這還是不打仗的情況下。
若是打起仗來,還要算上后勤輜重和糧草的運輸費用,以及士兵的撫恤費用,那就更驚人了。
郭英想想就覺得頭疼。
唉
外甥這又是何苦呢?
很快。
郭英帶人騎馬,走到了軍營門口。
門口立刻出現一隊軍士攔住了郭英等人。
“你們是何人?何故來此處?”
郭英望見眼前這隊軍士,見他們軍容整齊,裝備精良,身材精壯,連精氣神都跟尋常軍士不同,給人一種百戰精銳的感覺,倒是讓他忍不住眼前一亮。
郭英淡淡道:“我是武定侯郭英,受魯王朱檀殿下囑托,前來負責魯王衛一應事務!”
說著,郭英亮了亮手中的玉符。
軍士們沒有馬上放郭英進軍營。
為首的校尉不卑不亢道:“我等不認識這玉符!還請大人在此稍候,待我們稟報指揮使后,請他定奪!”
郭英身邊,一名軍士怒道:“大膽!武定侯身份地位何等尊崇!豈能在軍營外等你一個小小衛所指揮使?”
校尉冷哼一聲。
“沒有上面的命令,便是皇上也得在這兒等著!”
話音落下。
郭英身邊的軍士聞言憤怒無比,正要開口訓斥。
郭英擺擺手道:“住口!軍營有軍營的規矩!這點道理都不懂嗎?稍后進去領20軍棍!”
那軍士被郭英的話說得一愣。
無論如何,這20軍棍是結結實實的挨了。
郭英哼了一聲,對守營士兵笑道:“你們放心,我自會在這里安心等候!”
軍營之中。
指揮使趙全的營帳。
他身邊,陳勤滿臉笑容,道:“趙指揮使,我聽說兵部要調你回去任兵部侍郎呢!恭喜啊,由武轉文,這可算是高升了!”
趙全也是滿臉笑容道:“多謝了,兄弟!不過,本將已經給推了。”
陳勤聞言愣了愣,整個人險些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