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守衛急忙答道:“不曾!豈敢!”
“若是本王知道了你們膽敢怠慢于他,或者他對你們有任何不滿哼!”
脫古思帖木兒臉一黑。
這些話術。
當初藍玉就在自己面前表演過!
如今只是又重復了一次。
除了聲音不同,哪兒都相同!
你們這些漢人
難道對人示好都懶得變個花樣嗎?
門吱呀一聲,開了。
走進來一位俊美的年輕人。
正是魯王朱檀。
朱檀笑道:“本王是魯王朱檀,大汗在這里住的可還好?”
大明本就不承認北元政權。
按照大明的說法。
雖然大明承認元庭的正統地位。
但自從元順帝逃離元大都之后,大元的正統地位就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應該是大明政權。
所以,元朝中乃至于如今的脫古思帖木兒的帝號,都是不被承認的。
朱檀自然不可能將脫古思帖木兒稱呼為陛下。
同時,脫古思帖木兒在草原上是有汗位的,名為烏薩哈爾汗。
所以,稱他為大汗最好。
既沒有顯得不尊重他,也沒有違反大明的原則。
脫古思帖木兒聞言一驚。
原來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魯王。
自己做俘虜多日早已聽說魯王的大名無數次了。
這一次那恐怖的炮火和排槍陣便是這魯王朱檀麾下的魯王衛所為!
脫古思帖木兒更是聽說,那魯王衛只有區區五千人。
竟然能兵分兩路,一路在金山城將開元王納哈出打死,同時打的二十余萬金山城守軍投降。
另一路則在草原上將自己的二十五萬大軍打的丟盔棄甲,死傷慘重!
如此彪悍的戰績,很難讓人不印象深刻。
也讓脫古思帖木兒深深記住了魯王這個藩王。
脫古思帖木兒看看朱檀,有些忌憚地點點頭,老實道:“睡的很好!從來沒有這么好過!”
朱檀笑笑。
“那便好!本王也擔心怠慢了大汗!這一次請大汗去應天只是做客!大汗切莫覺得自己是我軍俘虜而心生不快。”
脫古思帖木兒苦笑一聲。
“我已經是一個階下囚了,無論殿下如何開解于我,也是一樣的結果。殿下來這里找我,應該還是為了傳國玉璽的事吧?永昌侯找過我,宋國公也找過我,如今殿下來找我,其實也是一樣的。
我不知道什么傳國玉璽的事情!
你們的傳國玉璽已經失蹤很多年了,大元當年雖然鼎盛,但也沒有見過這東西
我這里只有大元國璽,你們若是需要,隨時可以取走。”
朱檀嘆口氣。
“大汗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傳國玉璽當年為伯顏所得,傳了七十多年,之后被元順帝帶去了漠北草原,如此緊要的東西,怎么可能失傳?”
不等脫古思帖木兒否認。
朱檀又笑道:“本王知道,大汗對大明有怨氣…我們將你們趕回草原,又封鎖你們多年,草原人的生活本就困苦,如今少了大明的物產,百姓更是稱得上民不聊生!這一次,我們北伐大軍一舉擊潰你們數十萬大軍,若是我們心狠一狠,將這幾十萬人屠了,或者干脆帶回內地盡數貶為奴隸,只怕草原上可以太平百年!”
脫古思帖木兒聽到朱檀的話,猛地站起身來。
瞪著眼睛道:“你們大明,為了傳國玉璽,竟敢如此殘暴?”
說著。
他有些頹廢.
如今大明對于蒙古有了碾壓式的優勢,只要他們愿意,隨時都可以滅掉蒙古人。
殘暴又如何?
弱者有什么資格指責別人?
更何況,當初蒙古人東征西討,滅國數十,那些被屠城、被滅國的人,又上哪兒說理去?
總之,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餐桌。
要么,你就做吃菜的人,要么,你就是餐桌上的菜。
沒什么好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