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別打了!軍爺,我都說!別打了!”
夜深了,窗外樹葉沙沙作響,院中的大樹不斷搖曳。
很快,府邸外又傳來一陣嘈雜之聲,泉州府的官差在孫俊楚的帶領下慌慌張張的到了樸家,看到外面整齊劃一,將樸家府邸圍的水泄不通的諸多將士,孫俊楚心中更是惶恐。
他幾步進入樸家大院,沒管左右的兵丁,而是直接下令道。
“去!把樸永鑫給本官帶出來!”
“草菅人命,罪無可恕!”
朱檀這次并未走路,而是坐上了泉州知府的轎子,不緊不慢的王樸家趕。
他就是想看看樸家和孫俊楚會怎么演戲,也要看看這樸家家主是何方神圣。
轎子停在樸家大門外,朱檀緩緩下來,還沒等進院,孫俊楚便風風火火地出來,臉上全是惶恐和焦急,躬身道。
“殿,殿下!”
“樸家家主樸永鑫不,不在啊!”
“嗯?”
朱檀聞言,頗為意外,他轉頭看了身后的馬和一眼,馬和立刻躬身,隨即快步進入府邸。
朱檀并未進去,而是站在府邸之外,看了一眼樸家這恢弘的大門,雙目微瞇。
一個地方的鄉紳,居然能把門樓修得這么豪華,雕梁畫棟。
光是這一點,他樸家就已犯了大明律了。
老爺子登基之后,對天下的規章和等級都有嚴格規定。
在老爺子眼里,行商之人都是不靠譜的,故此不準許他們穿著華麗,更不許他們有這么恢弘的府邸。
老爺子勤儉,四處的衙門都是能省則省,十分樸素,可樸家一介商賈,府邸的規格居然比泉州知府衙門還闊。
幾分怒意在朱檀心中閃過,片刻之后,馬和匆匆從里面出來,身后還跟著此次帶隊的副將。
“殿下。”
到了近前,馬和微微躬身,輕聲開口道:“樸家的人的確不在,好像是臨時得了消息,逃出去了。”
“殿下。”
副將此時也雙手抱拳,躬身道:“審問了府邸的下人,有人說末將帶隊來之前,樸家的家主帶著妻小火急火燎的走了,具體去了哪,沒人知道。”
“消息到是靈通啊。”
朱檀聞言,似笑非笑地看了孫俊楚一眼,看的泉州知府滿頭冷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府里誰管事?”
“抓到一個,說是府邸的二管家。”那副將道:“但看他言辭談吐,不像尋常管家樣子。”
“末將不敢擅專,等著殿下發落。”
“那就進去看看。”
朱檀聞言點頭,抖了一下衣擺,大步流星的進了府邸。
前院已經擺好了一張太師椅,樸家的下人都戰戰兢兢的跪在一旁,各個面色煞白。
朱檀根本沒看他們,而是直接在那太師椅上坐下。
與此同時,府邸的二爺被人從房中拽出來,押著跪在了朱檀身前,距離朱檀只有三步距離。
“你是這兒的二管家?”
朱檀瞇著雙眼,輕聲問道。
二爺戰戰兢兢的,似乎連頭都不敢抬,顫聲道:“回,回大人話,小的正是。”
“本王問你,這兒的主家呢?”
聽到朱檀自稱本王,二爺眼中忽地爆出一陣精芒。
他猛地抬頭看了朱檀一眼,猙獰的傷疤不斷抖動。(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