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家人實在是能折騰,朝中都察院參周壽、周彧等人的折子,堆在一起都能堆成一丈多高。
都被他打趴下了,你還能做什么?
李廣是個善于觀察的人,他知道朱佑樘有些不高興,收起了手中的符紙,微笑道:“現在天色還早,不如你去找長寧伯,問問他有沒有別的意思。”
李廣與皇室關系匪淺。
說句不好聽的,他和這些人都是一伙的,相互幫助也是合情合理的。
“請長寧伯爵入內!”朱佑樘沖著小太監點了下頭。
許久未見周彧的朱佑樘,看到他,嚇得險些從椅子上跳下來。
周彧披著一張臉,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連鞋子都沒了,頓時臉色大變:“長寧伯,你這是做什么?”
“皇上,我不能再待下去了,我這張老臉都丟光了!”周彧哭喪著臉道,“我莊田都被張二奪了。”
朱佑樘微微皺眉,面前的人,也只能說是自己的親人了。
張二指的是自己的姐夫張延齢,頓時對他產生了一種距離感。
“長寧伯爵,不過是一處莊田罷了,京城北面有一座皇莊,就送給你吧。”
周彧一愣,難道和莊田有關?敢情被打的人不是你啊!
“皇上,這徐光祚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命令下人,以他父親的身份,來打我!”
朱佑樘一臉懵逼,這和定國公有什么關系?
定國公一族,是徐達第四子,與朱棣有血緣關系。
從永樂年間開始,這是最受寵愛的,每次皇室祭祖,皇室舉辦婚禮,都會由老徐一家負責。
就連徐光祚的父親,也親自為他念了一遍。
李廣知道朱佑樘有些猶豫,便順著他的意思,開口道:“皇上,小公爺和建昌伯之間,實在是有些不合規矩,我想,還是讓我來做個中間人吧。”
朱佑樘立刻點了點頭,覺得這李廣深果然是最對自己胃口的,這件事情,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好,長寧伯明鑒,這件事情,我自會向你解釋,走!”
周彧不再多言,與李廣一同走出大殿。
李廣清了清嗓子,道:“侯爺也太麻煩了,皇上和王后恩愛有加,侯爺為何要向皇上訴苦,豈非是要置皇上于死地,置皇上于不義!”
周彧一看這話,就明白了李廣要打圓場,他還能怎么辦?他這一頓打,就這么白白打了?
她剛要轉身去尋找朱佑樘,卻被景容打斷了。
李廣繼續道:“侯爺,你還是找伯爺告狀吧,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李廣可不懷好意,他是要用這件事來刺激張太后,同時將何文鼎這個心腹大患除去。
何文鼎,他早就看不上眼了。
何文鼎打了皇叔,被關進了大牢,以絕日后的麻煩。
在張皇后的眼中,張延齢一直都是個活潑好動的小男孩,能有多大的過錯?那就換吧。
周彧來張皇后那里告了一狀,簡直就是在拍馬屁,讓張皇后很是反感。
李廣更是火上澆油,將原因推到了何文鼎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