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檀在宮中待了七日,待得朱秀蓉病情完全平穩之后,方才離開宮中,回到家中。
朱厚照和朱厚照隔著很遠的距離就發現了他。
說完,小家伙就準備離開。
朱厚照小名阿壽,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在cosplay中取這個名字,叫做朱壽。
朱檀快步跟在朱厚照的身后,伸出手來,輕輕的摸了摸朱厚照的頭。
朱厚照扭過腦袋,避開了他的視線,他畢竟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介夫大人說過,我不是他的兒子,讓我遠離他,他還說,你總是會給父親和母親帶來麻煩。”
朱檀撇了撇嘴。
介夫是朱厚照的授業恩師楊廷和,正德時期,他成為了嘉靖王朝的首輔,也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而他的大同伴,自然就是朱厚照身邊的那個叫柳錦的人。
這兩人都是朱厚照最親近的人,對他的評價也很差。
怪不得朱厚照看自己的兩個叔叔不順眼,差點殺了他們。
“胡說八道,二舅怎么就不把我這個兒子放在眼里了?怎么又惹事了?”
孩子們大多都是愛吵架的,朱厚照更是如此。
他立刻道:“這件事我都清楚,昨日介夫大人告訴我,御史大夫、御史們都參了大伯和二叔的十條大罪,父皇卻沒有下令,讓他們閉嘴。”
什么鬼?我被人告了?
朱檀倒吸了一口冷氣,你聽,這十條罪名,都是用來譴責惡人的。
什么人?這也太殘忍了吧!
兩位皇叔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也不至于這么較真啊!
“阿壽,外面的傳言都是騙人的,你相信叔叔,而不是相信一個陌生人。”
朱檀一直都在努力的和朱厚照打好關系,可是現在卻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點點的崩塌,實在是讓人覺得悲哀。
朱厚照確實有些猶豫。
朱檀這幾日來為自己姐姐朱秀蓉而做出的種種事情,卻是清晰無比,根本無法作假。
于是,那孩子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最后道:“叔叔對我們一家很好。”
“哎呀!這才對嘛,不管怎么說,我都是你的叔叔,你的叔叔和叔叔,都是你的叔叔,我們都是一家人。”
朱檀正要和朱厚照理論,卻見角門那邊跌跌撞撞的沖了過來一個人,是什么人?
張鶴齡,壽寧侯府的國公。
“二哥,不好了,不好了。”
張鶴齡的年紀,幾乎是張延齢的十來歲,但此時,他已經被嚇得不輕,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朱厚照對自己的大伯更加沒有好感,一見到張鶴齡就覺得心煩,便要離開,朱檀一把抓住他的頭。
朱檀還真是不見外,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可是敢做皇上大舅子的御座,還跟大舅子上床的侍女。
將正德陛下的頭顱按在地上,應該沒問題才對!
“老板,你這么緊張干嘛,是不是被監察御史和御使彈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