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倒是很高興,道:“建昌侯,你也回去,把這次的改土事宜,也弄一本詳盡的章程出來,不用害怕,盡管寫,讓我與閣員核對一下。”
朱佑樘送走了朱檀他們,就急匆匆的去了皇宮,要告訴張皇后,他這個小舅子,到底有多大的成就。
張皇后能被內閣首輔和兵部尚書看中,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皇上一走,馬璁便覺得自己好像剛剛經歷了一次長跑,整個人都虛脫了,差點摔倒在地,好在朱檀及時扶住了他。
馬文升沒好氣道:“你就是個小肚雞腸的人,還是收斂點吧。”
朱檀笑道:“馬大人要明白,今日馬大人可謂是鯉魚躍龍門,有些激動也是正常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份年夜飯,馬大人當年中了秀才,想必也是如此!”
馬文升無言以對,他中了秀才,也不過如此,不過他對馬璁冷冷道:“注意你的言辭,不要自取其辱。”
走到門口的時候,楚琵琶用胳膊捅了捅馬文升。
“馬相公,你太不厚道了!上次的折子,不就是讓我掉進了一個大坑么!馬尚書跟英國公之間的恩怨,可不能把我也牽扯進來!”
馬文升沒有料到朱檀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他嘆了一口氣,說道:“京營的戰斗力下降,各大都司的軍備松懈,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那些勛貴,其中以英國公爵為首,他控制著數萬名士兵!”
馬文升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只是此一時彼一時,皇上對李廣寵愛有加,有些懈怠,很難像弘治初期那樣,將所有的軍事問題都清除干凈。”
朱檀并沒有放在心上,他被大舅子安排了功課,現在惟一能替他抓人的就是馬璁,于是他就把馬璁叫到一邊,說要為他設宴慶賀。
馬文升見此,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阻止。
他的兒子馬璁年快四十歲了,還敢說這樣的壞話,那他這個做父親的也太不稱職了。
飲酒作樂,二人無趣,朱檀便喚徐光祚、郭寧,京城三才子為馬璁設宴。
馬璁本身并不出眾,若不是因為朱檀的關系,他永遠都是個無名小卒。
不過,馬璁有個好父親!馬文升是皇上最信賴的武將,京城三大才子都要給他幾分薄面,以示對他的尊敬。
依然是在廣樂閣,朱檀做東,徐光祚、郭寧做伴,這讓從未體驗過的馬璁很是感動。
雖然大家都說二叔建昌伯是個不成器的親戚,但對他來說,卻是救命恩人!
朱檀借著喝酒的機會,跟馬璁聊起了自己所知道的關于改朝的事情。
讓馬璁幫他準備一下資料,如果有ppt的話,那就更好了。
直到此時,徐光祚與郭寧兩人方才得知,朱檀與馬文升一同檢查軍械之時,竟發生了如此嚴重的事情。
徐光祚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二弟,你也太不講兄弟情了,這么好的機會,竟然不告訴我一聲,難道你忘了我是你的兄弟嗎?”
朱檀一邊微笑,一邊為徐光祚斟酒。
“大哥,事情要一步一步來,等過些日子,我們才是老大最厲害的地方,我們也來一次三箭齊發,要是每一次都能正中紅心,我就讓我姐夫給你一條金腰帶,多爽,多拉風!”
徐光祚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直沖耳朵。
“不錯,不錯,我有錢了,這次殿試的魁首非我莫屬,兩位兄弟,可別想和我爭!”
而徐光祚則是緊隨其后,將李廣一族抄家,賞銀10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