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皇叔那里搜刮了這么多年,一文都花光了。
各種雜物,總計三十余萬兩。
朱檀不差銀子,也要為自己的名聲正名,于是把負責打官司的葉申拖了過來。
“葉先生,這筆錢,除了賠償一些已經倒閉的商人之外,還有一筆錢,就是用來購買食物,分發到邊疆各地的戰士身上,葉先生覺得呢?”
葉紳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便開口問了一句,這才明白朱檀在說什么。
這還是傳聞中那個廢物建昌伯?這不會是個冒牌貨吧!
不過,葉紳樂為此而高興。
他曾經和一些倒閉的商人打過交道,實在是可憐,而且,中法被毀,邊境上的士兵們吃不飽飯,如果能給他們一份食物,那就再好不過了!
以此為借口,朱檀說道:“葉先生,此地的確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們馬上去另尋他處。”
說著,朱檀也不等葉紳回答,便指揮著下人將他的東西給搬了出去。
葉紳的家也就是家徒四壁,其他什么都沒有,只有一些賀禮。
就是葉前剛剛領到的餉銀,發霉的大米,也是朱檀自作主張,拿出來分發給鄰居們。
朱檀在綠竹的耳畔輕聲說了些什么,青竹不停的點著頭,開心的笑著,眼睛里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盯著朱檀。
一群人走進了皇城根的府邸,府邸內外都被打掃的干干凈凈,還有四個下人。
頓時,這位老婦人就成為了“保姆”。
綠竹也按照朱檀所說,購置了幾件適合她的新衣服,頭飾,飾品,送給她的媽媽王氏。
換了一身衣服,王氏似乎也換了一個人,多了幾分風韻。
而日常所需,也是應有盡有,讓葉謙望著這座巨大的莊園,久久不語。
他想要說些什么,然而朱檀方才說話的時候,卻是坦誠到了極點,讓他找不出任何的破綻。
朱檀該說什么就說什么,“葉先生,您也知道,您也知道,我以壽寧侯與您同流合污而感到羞恥,從今往后,您與我再無瓜葛。”
“這件事,還是不要宣揚的好。”
朱檀一愣,心想不用了,我是想讓你把這件事宣揚出去的!
“葉先生,雖然外界對我的誤會很多,我也懶得與他們爭辯,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昨日,我與劉先生、李東陽、謝遷等人說了幾句話,我覺得,我應該向世人證明,我并不是傳聞中的那種人!”
葉紳又是一愣,整個人都僵住了,這是什么情況?
昨日建昌伯已經和三大大臣見面了?好像聊得很開心的樣子?
葉紳還真是不知道該怎么做。
眼看著快到午飯時間了,朱檀反客主人的叫了一頓豐盛的宴席,算是葉紳一家人的喬遷之喜。
對于楚暮的熱情,葉申也不好拒絕,迷迷糊糊的和楚暮一起坐下來,一起吃了起來。
朱檀的魂魄寄居在建常伯的體內,以朱檀的學識,他和葉紳迅速的交談起來,這讓葉紳更加不解。
不過毫無疑問,葉紳想象中的建昌伯,跟現在的建昌伯有很大的不同。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先前對朱檀的厭惡,是否有偏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