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甲將所有庫房都洗劫一空,然后將所有人都隱藏了,然后,他還請來了第一個人販子,讓他們兩個串通好,說曼蒼兒是聶氏的姐姐,而聶氏小姐,已經被長寧伯的兒子買走了。”
說到這里,朱檀摸著自己的下巴,連連稱有趣。
“楊甲半夜和周彧見面,難道也是串通好的?為了一個妓|女,竟然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這滿倉是神仙嗎?”
“侯爺說得沒錯,我曾經見過曼蒼兒一次,長得實在太漂亮了,又是一個出色的花魁,楊甲對她一見鐘情,所以才會跑到這里來。
不過,這和朱檀目前所遇到的問題沒有多大關系,他看著眾人猶豫的樣子,皺了皺眉頭,說道:“有什么事就直說,怎么這么拐彎抹角。”
“侯爺,曼蒼兒的愛慕者之一,就是禮部尚書付翰,不過,聽說傅瀚喝醉了酒,對曼蒼兒說,他想要推翻程敏政,坐上禮部右丞的位置,并且,他的計策萬全,再加上他背后的靠山,這件事情,一定會成功的。”
朱檀身子一顫,瞪大了眼睛追問:“你不是在說謊吧?這是真的嗎?”
事實上,宮闈之事之所以詭異,是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查出來,若是傳聞屬實,付翰很有可能才是真正的主謀,也是整件案子的關鍵。
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程敏政被抓,絕對是有原因的。
傅瀚想要接替程敏政,也有充分的理由。
而且,程敏政也不是一個善于交際的人,如果有人在背后捅刀子,她又怎么可能站得住腳?
“張威,一人一百兩,回答問題的,獎勵五百兩,沒有第二次了,如果還有下次,直接殺了。”
朱檀說罷,便匆匆離開,去了馬文升的住處,去見了他。
他現在也發現了自己的不足之處,這件事情牽扯到不少朝中大臣,還要聽取馬老爺子的建議,還要聽取這個便宜老丈人的建議。
同時,我也去見了徐光祚和郭寧,唐伯虎等人還被關押在大牢之中,希望郭寧能幫他們一把。
朱檀先說了一件關于滿蒼兒的事情,然后又說起了傅瀚,馬文升、葉紳等人都嚇了一跳。
馬文升連連否認,看到朱檀看過來,這才繼續道:“這傅瀚,天順八年舉人,又被封為庶吉士,又被封為翰林學士,在禮部頗有威望,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
葉紳也是這么想的。
“數年之前,曾有一位官員向皇帝呈過仙鶴,傅瀚甚至上了折子,指責此事耽誤了朝政,意圖將程敏政拉入科場一事,我并不怎么信。”
朱檀滿不在乎的道:“名聲好,并不代表他就是好人,我的人都是明白人,我總不能因為你們兩個的偏見,就把傅瀚排除在外。”
馬文升點了點頭,說道:“侯爺說的很有道理,我有個主意,既然科場案還要拖上十日,那我就可以將滿蒼兒的案子破了,再去審問他有關付翰的事情。”
葉紳一想也對,“滿倉一案,先在刑部審,現在再來一遍,這就有些不妥了,我可以讓張縉,讓張縉在御史大夫面前說幾句話,將這件事,移交給刑部。”
朱檀搖了搖腦袋,說道:“二位公子還是低估了東廠的實力,這一回要殺他們一個措不及防,正好我左右無事,便陪他們練練,三弟,這一回還需要你出一份力。”
郭寧立刻明白了,他們要調動錦衣衛的實力,而自己作為他們的首領,也是最合適的人選。
徐光祚忍不住道,“二哥,京城三人都在,你可別忘了我,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