勛貴們早已腐化墮落,養成了一群有錢有勢的人。
至于文臣,更是勾心斗角,勾心斗角,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此時,唐伯虎與徐經去將程敏政帶了回去,又向朱檀、馬文升等人道謝。
他們都明白,若非朱檀他們幫忙,助他們一臂之力,他們不僅會身敗名裂,還會身敗名裂。
唐伯虎鞠了一躬,說道:“皇上讓我和徐賢去國子監面壁思過,表面上是責罰,其實也是對我們的一種獎勵,這一次多虧了侯爺,我們才能逃過一劫,這次算是給了我們一個深刻的教訓,以后一定要注意分寸,不能亂說話。”
徐經也開口道:“伯虎兄所言,正是在下所言,邵喜身一死,徐氏便與侯爺達成了協議,將雞血石和田黃石的買賣,也一并交由侯爺的手下管理!”
徐經的道謝很有誠意,邵喜名下的店鋪,也有一半的利潤。
現在轉賬到楚天手上,等于拿出了數萬兩銀子,這說明他已經和建昌侯綁在了一起,這是一種間接的效忠。
朱檀微笑著點了點頭,“伯虎兄、徐賢兄弟,多謝兩位的好意,但最好的事情,就在這次的恩科聯試之中,我已經和其他官員商議好了,這次的科舉,應該會和我同時進行,若是兩位考上了進士,一定要邀請我。”
唐伯虎和朱檀都是一口答應下來,等他們贏了錢,一定要好好招待他們。
后半程的服務就有些不一樣了,朱檀看到唐伯虎與舞娘之間的親密動作,差點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臉頰。
這家伙之前說過的話,估計都忘得一干二凈了,他是個喜歡自由的人!
朱檀并沒有喝醉,他本打算與馬文升談一談繼承之事,卻正好接到邊關傳來的緊急文書,于是他和幾個兵部的人趕到了官府。
眼看著其他幾個女人都在和自己的女人眉來眼去,實在是太過分了,楚天擺了擺手,讓所有人都在自己的房間里玩。
而他自己,卻是和下人一起,去看馬月仙,訂婚的命令馬上就要到了,所以,他必須要告訴馬月仙。
穿過兩條街道,一道勁風迎面吹來,直接打在了朱檀的軟轎之上。
朱檀平日里并不乘轎,只是這兩日天寒,乘滑桿容易被凍僵,便換了一頂可以擋風的軟轎。
而他的動作也讓楚暮撿回了一條性命,那是一只箭矢。
這一箭很急,看起來像是用強弩發射出去的,但是在車簾的阻擋下,竟然有金鐵交鳴之聲。
朱檀因張鶴齡之故,知道大明此時的社會秩序不佳,便對自己的轎進行了改裝。
且不說轎體,就連幔帳內都有一片鋼絲編制的護心甲,若不是羽箭入轎,朱檀非被射中不可,亦非重傷不可。
接著,兩支箭矢,一支插在了轎頂,一支插在了一個家丁的身上,差點將他的肩頭洞穿。
一時之間,呼喝之聲不絕于耳,家丁將轎子搬到墻上,擺成一個人盾,又吩咐朱檀暫時別出去,以免又中了暗算。
朱檀愣了一下,然后大叫道:“有什么好擔心的,你帶著人往那支箭來的地方看看,玩這種把戲,一次打不中,他一定會逃掉的。”
似乎是在回答朱檀的這句話,又是一根箭矢飛了過來,打在了轎子的木架上,震得馬車都在微微的顫抖。
有細心的下人注意到,那支箭矢上還掛著一封信,便將箭矢從馬車上摘了下來,交給了坐在馬車上的楚天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