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奶奶煮了一碗粥,配上自己做的泡菜,味道很好。
“小伙子,我查過了,這里是京城管轄的,附近就是云夢縣。”
朱檀腦里一片空白,他已經飄到了很長的一段路,從運河一直飄到了湖廣!
一名一直在旁邊聽著的杉杉,忽然眼睛一閃,道:“我要云夢。”
她本打算繼續向北方進發,卻又不敢開口,生怕被朱檀纏住,最好如朱檀所言,從此不再見面,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朱檀想了想,道:“也好,我先帶你去云夢,之后便各走各的!”
向老人和婆婆道了聲謝,朱檀便馬上出發,朱檀想著自己可以到云夢,到了衙門里,就沒有人能傷害到他了。
到了更大的城鎮,朱檀也沒有必要徒步行走,他花了一兩黃金,請了一輛馬車,駕著一輛小型的馬車去了云夢,風雨無阻。
再往前趕了一日,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次日才回到鎮上。
朱檀當然不可能讓杉杉就這樣離開,無論如何都要做一回啊!
就這樣,杉杉被折磨了一夜,她好像也意識到以后不會再見了,所以干脆就放松了下來,朱檀想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這樣的機會,朱檀當然不會錯過,他當然要好好利用杉杉,讓她永生難忘。
第二天,臨別之時,朱檀便將一份紙張交給了杉杉,“日后若有難處,便拆開來看,說不定我能助你一臂之力,不說其他,一日之情,便是一日之情,我們也已結了將近半月之久,我自是不會反悔。”
杉杉呸了一聲,“就你那張臭嘴,你要我命,就別說這件事。”
說罷,杉杉便跑出了酒樓,問明了縣府的方位,便直奔而來,她萬萬沒有料到,朱檀竟然也要到縣衙來。
然而朱檀剛剛踏出酒樓,便折了回來,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聽見了一個很耳熟的嗓音。
朱檀隔著門板一望,只見那騎馬而來之人正是張元瑛。
果然是敵人,不,應該是沖著自己來的,張元瑛周圍的軍士,可能是京營的,也可能是官府的,但如果被張元瑛抓到,那就麻煩了。
他不能再回衙門,也不能留在云夢,只能向北方進發,或許會有人在尋找他。
朱檀相信,經過這段時間的事情,家族應該已經知曉,既然張元瑛能夠前來,那么他的家族成員自然也會前來,只是不知道他會遇到什么。
這么一想,朱檀管起了店小二,點了一片生姜,將自己的臉涂得焦黃,然后又換上了老者給他的衣服,這才施施然的離開了酒樓。
張元瑛走出府衙,對坐在旁邊的曹達道:“云夢府尹與我們關系密切,若是建昌侯沒死,必然會請附近州縣幫忙,這次一定要趁馬璁、許泰還沒過來,將他揪出來,將其斬殺。”
曹達正是曹棟的嫡孫,也就是滕驤軍統領曹棟,“元瑛,你說建昌侯還有命在?齊彥名、楊虎等人,未必就是沖著建昌侯來的。”
“不會吧,這件事你還不清楚,楊虎那伙人一直在追蹤建昌侯,建昌侯活著,他們就不會善罷甘休。”
曹達眼睛一閃,道:“要不要聯絡楊虎他們?”
張元瑛搖了搖頭:“暫時不用,建昌侯應該就在那里,與他們勾結對我們不利,孝昌、橫山、安陸,都是云夢盜匪最多,你吩咐下去,抓緊時間,將建昌侯給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