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邊下手,我先送王和楊兩個人,然后再帶著東西過來,不要猶豫,這是唯一的一條路。”
朱檀確信邢捕頭絕不會在這個時候打退堂鼓,于是推開房門走了出來,與楊忠相見。
楊忠也是個爽快人,直接從朱檀那里拿到了一百兩白銀。
既能利用朝廷的慷慨,也能名正言順,何樂而不為?
朱檀說明日便要出城送行,楊忠大感放心,心想這筆錢沒有打水漂。
朱檀領了錢,卻是一文不剩。
50兩銀子,是給王賀、楊忠準備的,五十兩銀子,是讓阿秋和他叔叔幫忙采購的。
無論如何,他都決定了,這一次,他絕對不會離開官府。
阿秋和另外一個侍女,費了好大的勁,才將東西抬到楚天鮮的屋子里。
“張秀才,你要這么多做什么?臭死了。”
沒錯,就是這個味道。
朱檀又是忙碌了起來,這一忙碌就是一夜,直到次日清晨。
一日一夜不眠不休,朱檀的兩只眼睛也是變得通紅,甚至有些干燥,有些癢,像是一只野兔。
不過,對于自己的努力,他還是很激動的。
他們能不能逃過一劫,就看這兩樣了。
王賀和楊忠離開后,朱檀和朱佑杬也被送走。
所以這一次的活動規模不可謂不大,足足有上百人,浩浩蕩蕩地朝著碼頭而去。
朱佑杬在亭子里設宴,卻找不到楚天鮮,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看見朱檀一邊抹著冷汗,一邊走進亭子。
“朱檀,這段時間在做些什么?”
“這是我送給你們的見面禮,我去把它們抬上馬車,順便砍點柳樹枝。”
朱檀一邊說話,一邊四處尋找。
等到他看見亭子里有與邢捕頭做過交易的記號,一顆心終于落了地。
該說的都說了。
楊忠看出了朱檀心中的不安,道:“朱檀,這一次分別,也不知道以后是否還能再見,你畫技高超,不如就留一副筆墨,送給我與王先生吧,也算是紀念吧。”
朱檀微笑著點了點頭,又一次展示出了人型攝像機與影印機的本領。
最后,他又在空白處加了兩行詩詞。
王賀、楊忠將這幅畫收入囊中,王賀朝、朱檀、朱佑杬則是一抱拳。
“兩個人,終究是要分別的,我先告辭了,他日再來。”
楊忠也道了別,上了馬車,向朱檀兩人揮了揮手。
“朱檀,還沒有回去嗎?”
朱佑杬見朱檀根本不打算回京,便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
朱檀只好說還有一些瑣碎的事情要做。
朱檀順著刑捕頭所留的記號,走到靠近亭子的柳樹林,那里有五十多公斤重的包裹。
邢捕頭從一棵大樹后面探出腦袋,問:“張秀才,這是何物?”
“火藥!”一個聲音從牙縫里蹦出來。
朱檀一晚上努力的結果,便是這數十公斤的黑色炸藥。
“什么藥?”孫云生聽后一愣。
邢捕頭不明所以,但依著朱檀所言,將那些黑色的粉末拿到了亭子中。
朱檀遠遠的看著,從懷中掏出了兩袋石灰,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邢捕頭明明說了,這名殺手是在追殺刑捕頭。
要不是他身經百戰,早就被殺手抓住了,邢捕頭還說,殺手遲早會被抓到。
“等我啊!”
忽然之間,一個聲音從朱檀的背后傳來。
朱檀轉過身去,渾身的汗毛都差點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