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殺了他?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朱由檢才用平淡的聲音道:
“行了,本王明白你的意思,就是怕本王有事!我不會怪罪你的!”
朱由檢的語氣聽上去很平靜,也很無力。這句話傳入魏忠賢耳中,卻讓他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凝重和嚴厲。
魏忠賢扶著朱由檢直起身來,倚著床頭,謹慎地道:
“陛下,你是不是做了一個美夢?又或者,他有什么心事?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魏忠賢等朱由檢回話,惟恐他想起一兩件往事,于是道:
一臉嚴肅?朱由檢不答反問,平靜說道:
“你是不是在猜我的想法?”
“不是,不是!臣妾也不過是為了替陛下分擔一些壓力,并不希望他日思夜想。”
魏忠賢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瘋狂地給自己抽耳光。
“我聽人說,你是在各地建立自己的祠堂?是不是真的?”
他的口氣平平淡淡,說出來的話,就像是一把劍,直插魏忠賢的心臟。
“該死的奴才!該死的奴才!”
魏忠賢“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砰的一聲,他的頭撞在了地面上,沒過多久,他的額頭就開始流血,他停下了腳步
“陛下,請恕小的直言,小的并不知道建造生祠的事情!那些建筑,都是下面的人自己蓋的。”
說著,他就開始磕頭。
身為一國之君,被人跪拜也就罷了,可對于一個來自現代的人來說,這實在有些太過詭異了,以至于朱由檢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朱由檢一想,眼前跪拜的乃是魏忠賢,心中卻是一喜!
此人乃是千古一見的大奸相,手下有不少人,而且還是崇禎皇帝的死敵,若是不將他鏟除,大明的基業就會毀于一旦,甚至自己的性命也會受到威脅!更別說是在修煉上了!
他的目的,就是要讓自己安靜下來,讓自己安靜下來,讓自己安靜下來,把魏忠賢那個禍患給解決了。
但是要如何才能做到?
這一刻,朱由檢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后,他說道:
“罷了罷了,你既已認罪,那我便不與你計較了!”
“另外,我還有一句話要跟你說!”
魏忠賢此刻的情緒,就像是坐了一次過山車一樣,又是一次叩首:
“陛下但說無妨。”
“鄭和,你聽說過沒有?”
“鄭和七次出海,為大明爭光,這才是真正的大功臣啊!”
魏忠賢沒有什么文化,只是在皇宮里混吃等死,不過,他知道鄭和。
朱由檢連連點頭,然后問道:“您有沒有興趣跟鄭和學習一下?”
難道是鄭和的翻版?總不能讓自己去海上吧?這簡直就是要他的命啊!
那還不如回家養老。
魏忠賢搖了搖頭:“啟稟陛下,卑職這一身老骨,恐怕經受不住大海的風浪!”
他抬頭一看,只見朱由檢臉色陰沉,知道不妙,魏忠賢又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陛下有什么話,我就去做!”
就在這時,朱由檢忽然笑了:“我沒有讓你去。你是我的得力助手,我如何忍心讓你走?”
“太好了,太好了!”
魏忠賢嘀咕了一句,就感覺到了不對,停了下來,語氣變得謙遜起來。
“怎么回事?還望陛下明鑒!”
魏忠賢的聲音傳到魏忠賢的耳中,他有點受不了,因為他真的聽不懂朱由檢的話。
很長時間的安靜,朱由檢顯得有些遲疑,有些思索。
窗外風雨大作,朱由檢徐徐說道:
“我還年輕,恐怕很難接手大明的江山,也不能辜負大明的期望!”
“因此,我想請你代為打理,今后我不上朝,一切都由你來負責。”
“如何?”他問了一句。
魏忠賢嚇了一跳,面色慘白,連連叩首:“陛下,這絕對不行!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