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朱由檢在奉天殿內,第一次看到皇帝的寶座。
金色、金色。朱檀陷入了沉思,他的手在椅子上輕輕摩挲著,腦海里有一個問題。
難道這皇位真是黃金打造的?那是什么?
這把椅子要是按照目前的黃金價格來算,得值幾個金幣?
……
朱由檢若有所思,黃金打造的座椅很舒服,居高臨下,滿朝文武都在他的身下,讓他有一種將所有人都掌握在手中的快感。
所以,才會有這么多人癡迷于皇權。
“陛下!陛下!”
王承恩輕聲叫了一聲,將朱由檢從胡思亂想中拉了回來,朱由檢這才發現,滿朝文武都是跪倒在地。他的視線突然變得模糊,變得有些重。
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實。
朱由檢勉強站直了身體,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大概是因為沒有睡好,所以他的神智還在不停地模糊著。
他一拍腦袋,這一夜打得實在是太累了。
“陛下萬壽無疆!”
群臣異口同聲,就好像是在給自己的弟子行禮一般,給人一種課堂上的感覺。
“還請君卿平身!”
臺階下的大臣們紛紛起身,向皇帝行禮。
朱由檢的臉上滿是汗水,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朱檀還是第一次參加朝會,而且地位如此之高。
他以前是個宅男,天生就有社交恐懼癥,被這么多人盯著,總覺得怪怪的。
朱由檢很好地保持著自己的情緒,清了清嗓子道:“各位愛卿,請上折子!”
文武百官們拿著手中的奏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剛要開口,就有一名官員從后方走了進來。
“陛下!我有話要說!”
“請講!”一名中年男子道。
朱由檢道,不用他說,他也能猜到寧缺想說些什么。這名官員正是方朗,也是東林派中的一名官員,他要說的,自然是何魏忠賢。
此刻,魏忠賢站在他身旁,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您說!今天是我上朝的第一天,我一直在等著!”
“遵命!皇上!”衛狼沉聲道:“微臣欲參魏忠賢!”
他抬起手來,指著魏忠賢:
“魏忠賢罪大惡極,他犯下的罪行數不勝數,排在皇帝之后,以九千歲自居,建了一座廟宇,藐視朝廷,貪污腐敗。”
“下官求上,把魏忠賢處死!”
方浪越說越興奮,說到后面,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朱由檢轉身去瞧魏忠賢,只見魏忠賢仍是優哉游哉的樣子。
“魏忠賢與皇帝平起平坐,得到了我的允許,以‘九千歲’自居,建了一座廟宇,我已經懲罰了他,至于藐視皇帝,貪污受賄,你有什么證據嗎?”
朱由檢道,明白了他的用意,那些大臣們,既無憑無據,也奈何不了魏忠賢。
“我,我沒有任何的證據!”
“空口無憑,血口噴人!你可知這是什么罪名?”
“我——我——”
方浪心中一驚,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