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謙益越是這樣說,李春剛就越是生氣!
“你倆還真是夠義氣的!錢先生、錢閣老,我們當年可是一起考上大學的!”
“你跟周延儒聯手對付我是吧!我李春剛可不是吃素的。”
李春剛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這,這,這!”
周延儒徹底傻眼了,完全聽不懂周某在說些什么,“李先生,您能不能說清楚點,您就這么拐彎抹角地問我,我有沒有得罪您?”
“李先生,你怎么稱呼我?周閣老這兩個字,我李尚書可擔當不起!
李春剛冷笑一聲,擺了擺手:“周先生,周閣老,您說的對,我不是李先生,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過是一介平民罷了!”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你能滿足我嗎?”李春剛惡狠狠地說道。
周延儒眉頭一挑,心中一動:“這是為何?李先生,您是不是已經被陛下革職了?”
李春剛徹底無語了。
這一刻,李春剛真的很想罵人!
想說什么,卻沒說出來,這周延儒分明是在諷刺他,諷刺他被貶官。
李春剛怒道:“好,那我就成全你!多虧了你!”
“沒有!李先生,你這是要我的意思嗎?我真的很委屈!”
周延儒聳了聳肩,雖然只有四十多歲,但卻像個孩子一樣天真。
“是啊,李先生,這可不關周閣老的事。”錢謙益附和道。
這讓李春剛更加的忿怒了。這兩個人都已經是自己人了,居然還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真是可恨!
“好吧!都可以!大家都行!我有沒有告訴你,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要是動了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李春剛冷冷的說了一聲,然后拂袖而去。
周延儒和錢謙益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老大,怎么回事?”錢謙益道,“李先生真是讓我佩服,你怎么不把話說明白?非得吊我胃口,吊我胃口,玩猜謎游戲有個屁用!”
“不清楚!也不知道這位李先生是怎么想的!周延儒揉了揉腦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小……,我記得李先生今日是被陛下叫去的!”
“但他今天早上喝醉了,把正事給辦砸了,我看陛下一定很生氣!”
錢謙益摸了捋山羊胡,口道:“原來如此,李先生也有自己的私事要處理。他居然還敢把責任推到你身上!”
錢謙益被李春剛的威脅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李先生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就對我們懷恨在心,難道是來搗亂的?”
好大的膽子!
周延儒一臉平靜,微笑道:“他沒那個膽子!李春剛是個什么樣的人,你以為我不清楚?胡說八道,吹牛,他應該知道自己的斤兩!”
聽了周延儒的話,錢謙益松了一口氣。
“哎呀!自己做了錯事,還要倒打一耙!可是,這酒喝多了,也太耽誤時間了!”
等錢謙益走了,周延儒才讓人將棋局收了起來。
和他預料的一樣,李春剛的確是被撤職了,不過這件事情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而且他也沒有什么責任,所以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擴大一下自己的勢力。
坤寧宮,紫禁城。
周延儒整了整衣冠,給周皇后行了一禮。朱由檢曾經說過,只要他不上朝,所有的小事都可以讓周皇后來做!
“不知道周閣老怎么來了?”周皇后一頁頁的翻看著呈上去的奏章,都是些瑣事。
即便如此,周皇后依舊不敢怠慢。
“皇后果然是皇帝的好妻子,不愧是康德的好妻子,這樣的盡心盡力,大明的子民們,一定會對你感恩戴德,感恩戴德,感動涕零!”
周延儒看著周皇后勤勤懇懇的模樣,習慣性地夸贊了一句。
周皇后收回看向周延儒的眼神,帶著幾分溫和:
“周閣老,您就別客氣了,您這次來,是想要什么,想要什么,就給什么!”
周延儒大聲問道:“陛下,微臣聽說,今天陛下將李春剛革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