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察部長更是雙腿一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皇上,您千萬別這樣,我是我!你是皇帝,怎能和一個卑賤的臣子一樣說話?”
朱由檢望著監事長老,說道:“我想問問,在這個世界上,一人之智,與眾人之智,孰強孰弱?”
“全部!話說到一半,總督察突然頓住。
“沒錯!”朱由檢哈哈一笑,伸手在監察司大人的肩上一巴掌,打得他渾身一顫,說道:“人人都是公平的,我的先祖,不也是平民嗎?與你何異?”
說到這里,他忽然來了興趣,朱由檢道:
“不,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就是所謂的‘君子之交’。”
侯將相,豈容他人鼾睡?這是叛徒才會說的話!
跟在他身邊的王承恩也跟著跪了下來:“皇上,你可別胡說八道,皇上就是皇上,我就是老百姓。普天之下,沒有人敢跟你說話。”
朱由檢被王承恩這一跪嚇得說不出話來,周圍的人都用狐疑的眼神望著他。
王承恩有些害怕,湊到朱由檢的耳邊說道:“如果你說的話被那些叛徒聽見,那就等于是在慫恿他們謀反。”
是啊,哪有什么帝王會說這種話。
歸根結底,也是自己太心急了,這些人接受的都是君王的禮節,早已印刻在他們的心里,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變的。
社會的公平,必須建立在生產力的發展上。
“不過,這也要等到合適的時候!本王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朱由檢說道。
說來也怪,所有人都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望著朱由檢。
若是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這是一個叛徒。
說一個皇帝是叛徒?
我和自己作對?真的假的?
我怎么就成了叛徒了?
事實上,就算是朱由檢,也有些害怕,似乎他剛才說的話,就是真的有造反的可能。
好吧。
朱由檢話鋒一轉,說道:“我說的話,諸位聽不懂,我也不會怪罪!”
……
過了好一會兒,郭鳴翎才把位置讓給陳凡。
他應該是聽不懂朱由檢在說什么,也聽不懂。直到朱由檢提出要改革,要扭轉大明的頹勢,郭鳴翎心中對變革的渴望發生了變化,開始上升。
改革這種東西,從來都是新生事物,如果沒有人能夠理解,那還叫什么改革,什么叫改革?
朱由檢走到了臺上,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覺得新鮮的話。
朱由檢從宋應星那里得到了一塊白板,那是一塊小木板。
這塊白板上寫著朱由檢曾經對宋應星說過的話,那時候他就說,國家的基礎是教育,而在課堂上,沙盤和紙張都受到了限制,必須要做一些改動。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朱由檢才會讓他做出一件可以懸掛在墻壁上,讓學生們更容易學習的東西。
那是一塊黑板。
事實上,當朱由檢聽到宋應星把那塊白板做出來的那一刻,心中的震驚和不敢相信是真的。
他本來也沒報什么指望,但宋應星居然把世界上最早的一張白板給做出來。
他面前的黑板,是一塊特殊的木頭,上面鋪著一層白色的油漆,上面還涂著一種特殊的墨汁和炭筆。
它可以在白紙上作畫,也可以用來作畫,也可以用抹布將其擦拭干凈。
朱由檢先前也嘗試過,雖然畫出來的東西有些不太熟練,但感覺還是不錯的。
有一種說法,就是不能小看現代社會,也不能低估古人的智慧。
有時只要給古人一點啟發,他們就能把世界都造出來。
在課堂上,朱由檢演示了一下這塊白板的用法,讓郭鳴翎目瞪口呆。
他一直以為,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是下三濫的東西,沒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