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謙益知道自己必死無疑,見兩個侍衛將自己的手捆住,便哈哈大笑起來:“你很忿怒,那我說的話就對了。”
“說實話,若是皇帝不這么做,皇帝再聰明一點,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只可惜,我們的皇帝是個昏庸之人,一個無能的阿斗!
說完,他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周延儒,欣欣微微一笑,說道:“周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你知不知道現在的局勢?”
周延儒垂下眼簾,連看都沒看錢謙益一眼。
錢謙益又補充了一句,“周先生,這下麻煩大了!”
而此時,周延儒心中卻在盤算著。在私底下,他與錢謙益談論了很多次國家大事,在他們看來,這些年來,這個國家,那個國家,真的是快要不行了。
錢謙益說的那個職業,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是周延儒的一個理想,他想要聯合滿朝文武,壯大自己的勢力,以此為根基,建立一個強大的帝國。
可是現在,李春剛和錢謙益都走了,他也就失去了自己的位置。
現在最怕的就是周皇后,若是她被人害死了,那可就慘了。
周延儒沒再多說什么,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在被拖出去之前,他還想說什么,但錢謙益憤得不行。
“我曾經對你忠心耿耿!”
“走著瞧!如今我命不久矣,但不久之后,卻又要到黃泉路上與你相見,到底是誰要害我們?哈哈哈,我們野心勃勃,卻交了一個無能的皇帝,這簡直就是上天要殺我們啊!”
……
錢謙益一邊往外走,一邊大聲道:“我是一名忠誠的軍人!”
他也算是忠心耿耿了!
錢謙益的壽命本可以更長,但因為朱檀的出現,他在一九二九年去世了,他本該活到一六六四年。
這一點,別人是不會知道的。
陳芝豹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不相信皇帝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朝堂上,在一片嘆息和嘆息之中,不知道聊了多久,眾人都覺得累了,也都累了,再次恢復了平靜。
陳芝豹忽然叫了起來:
“只有到魏忠賢那里,才能解救皇帝!”
周延儒反駁了一句:
“如何解救?紫禁城里,我們只有錦衣衛和幾個城衛軍,根本不夠看!”
周延儒認為不太可能,因為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大,魏忠賢一方聚集了大量的軍隊,憑他們,又如何能救得了皇帝呢?
“周閣老說的沒錯,的確是有些不對勁!”陳芝豹點頭道,“不過,如果我們有足夠的決心,足夠的謀略,那么,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怎么說?怎么說?”
周延儒看了過來。
陳芝豹連忙對著周皇后行了一禮。
“陛下,魏忠賢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讓兩個人把皇帝擄走,我們當然也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把皇帝救出來。”
隨著陳芝豹的話音落下,馮余秀,劉若等人也是紛紛跪倒在地,深以為然。
“是啊,陛下,我們一定會去的,一定要將陛下救出來!”
周皇后見著這些人都跪了下來,沒過多久,又有幾個人跪了下來,這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
在魏忠賢的目光中,游云布置的法陣似乎產生了強烈的能量波動。
游云的胸口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東西,很明顯,朱由檢的身上也有一個連著的東西。
那圓球不停地將朱由檢身上的一切都吸了進去,魏忠賢可以清晰地看到,朱由檢的神念正在那道液體之中流轉。
他如此肯定,是因為他看到了朱由檢被吸了進去,兩個人都被吸進了畫面里。因為圓柱是橢圓的,所以朱由檢被吸引到的畫面也發生了變化。
魏忠賢不知是否出現了錯覺,他可以看見朱由檢的魂魄被游云布下的大陣吸入,也可以看見朱由檢的魂魄被抽離,發出凄厲的慘叫聲。那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