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啊。”
白楓看著洛淺淺的‘體檢’報告，伸手抓了抓腦袋，以洛淺淺的說法她是百貌圣女的一個分身人格，但問題是從檢查上看，洛淺淺就是一個獨立、完整的個體，換句話說，她就是一個完整的人。
“老，老師，我怎么了？”一旁的洛淺淺十分緊張的問道。
“你很健康，健康到有點不健康了。”
洛淺淺：“？”
白楓沒有去看她那懵逼的表情，經過思索他的心里有了幾個猜測。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洛淺淺不是分身，不是傀儡，而是一個完整的人，并且她的身上也沒有千面的印記，可以說在這一點上妖女成功了。
除此之外，洛淺淺只擁有被賣進魔道之前的記憶，也正是因為這點，她才會被妖女送到天劍宗修煉。
以及最重要的一點——妖女將洛淺淺這個名字給了洛淺淺，這也就意味著她放棄了洛淺淺這個身份。
‘這么一來，洛淺淺和妖女應該算得上是兩個不同的個體了吧？’
白楓沉思了起來——嚴格來說，洛淺淺就是妖女，但洛淺淺的情況實在是有些特殊，她不再是一個分身，而是一個完整的人，就像是小時候的洛淺淺穿越到了現在一樣。
并且妖女也在分離切割她與洛淺淺的關系，比如她舍棄了‘洛淺淺’的名字，將洛淺淺這個副人格變為一個完整的人，并徹底斷開與洛淺淺的聯系，甚至就連她的死亡，說不定都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洛淺淺。
再聯想到妖女臨死前所說的自己的經歷與不滿，或許洛淺淺還承載著她心底的愿望。
而妖女幾乎快要成功了，如果不是他從天道化身那邊得知妖女的記憶有些缺失，同時還發現了洛淺淺的異樣，不然沒有人發現洛淺淺竟是妖女分割出去的副人格。
‘這妖女還真是挺有想法的。’
白楓伸手揉了揉額頭，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會把洛淺淺單純的當成妖女對待，但洛淺淺畢竟又是從妖女那邊分割出去的。
“老師？”
他低頭看著有些疑惑和緊張的洛淺淺，半響后他輕嘆了一口氣——看來妖女真的挺了解他的，猜到他確實不可能將洛淺淺干掉或趕出去，所以才會把洛淺淺送到了天劍宗，還讓她加入了陣法峰吧。
‘就當是你幫了我這么多次的報酬吧。’
白楓伸出手揉了揉洛淺淺的小腦袋，他不打算將妖女的愿望所抹殺。
“好了，今后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就好。”
“不趕我走嗎？”洛淺淺下意識的問道。
“為什么要趕你走？”
“因為我是……”
白楓再次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是洛淺淺，天劍宗陣法峰的弟子，我的學生。”
洛淺淺微微抬起頭，臉上有一點驚訝，接著她的小臉浮現出一絲笑容，并用力的點了點頭：“是，老師！”
“那個，老師……”她雙手交叉合在一起，食指相互戳著，眼睛偷偷盯著白楓小聲問道，“我想跟著水汐羽姐姐學習可以嗎？我想做出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的陣法。”
白楓輕揉了一下她的腦袋后笑著點了點頭：“那可是很難的，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嗯！”洛淺淺點了點頭，“謝謝老師！”
白楓看著洛淺淺那開心的樣子，心里卻嘆了口氣——如果妖女沒有被她那沉迷修仙的父母賣進魔道的話，或許也跟現在的洛淺淺一樣吧？
……
秘境內。
一只蚊子停留在樹的枝杈上，它的體型很大，足足有拳頭大小，黑白相間的花紋里夾雜著絲絲紅色，它的腹部略有膨脹，隱約可以看到里面的紅色血液，可見它剛剛飽餐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