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輕輕點頭,“那咱們就兵分兩路,去這兩個地方找。
我帶領一輛車去磷礦礦務局,另一車依舊由車熊美帶隊,去解化廠。
兩個地方的直徑距離不出5公里,有什么事直接對講機聯系,不要先動手。
一切等我到達再說。
行動!”
夏黎一行人兵分兩路,氣勢洶洶的就趕往方進步推測出來的地方。
然而,剛走到第1個設崗排查路口,夏黎的計劃就折戟沉沙了。
“請下車配合檢查!”
街道上,木柵欄的簡易崗橫著放在地面上,攔截了整條前進的車道。
一名小戰士單臂舉起,手心向前,一臉嚴肅的要求夏黎他們下車,配合他們的戒嚴檢查。
這是陸定遠他們師的人,夏黎他們自然不會干出來莫名其妙強行沖崗的事兒。
幾人停下車,都乖乖從車上下來。
攔車的小戰士見夏黎從車上下來,瞬間后背一緊,臉色猛的嚴肅了起來。
他行動有力的雙腳快速一并,做了一個嚴肅認真的立正姿勢,放在身側的手刷的一下就抬起來,繃著一張臉,對夏黎打了一個標標準準的軍禮。
氣沉丹田大聲道:“夏同志好!”
這一聲鏗鏘有力的問候,把其他人的視線全都吸引了過來。
眾人見到夏黎,同樣皮子一緊,臉上面容都嚴肅了幾分。
他們和小戰士的反應大差不差,同時規規矩矩的轉身向夏黎,鄭重其事對夏黎敬了一個軍禮。
即便這些人都沒像南島兵團那些當兵的,被夏黎的武力值支配了一遍又一遍,但眼前這位是他們的副師長夫人,這幾天又在部隊里名聲大噪。
母老虎加耙耳朵的直系上司暴躁媳婦,這兩項buff疊加,又很少有人真的和這位接觸過,很難讓他們不對眼前這位打怵。
但他們對夏黎的尊敬,卻并不來源于她的身份,以及心中對她的畏懼,更多的是來源于夏黎他們今天中午,找到了他們師的那個可憐孩子,并將人救了回來。
如果沒有夏黎他們,估計孩子他們爸媽連孩子的最后一面都見不到,甚至孩子很有可能就那么死在垃圾場里,許久都不能被人發現。
他們整個師都要感謝夏黎這一行人,救了他們師的孩子。
哪怕那孩子沒能活下來。
夏黎對于這些人上來就對她行禮,還這么鄭重其事的事,心里有點莫名其妙。
她最近的名聲是有點大,但也大不到人人畏懼,看著她就忍不住敬禮的程度。
這些人的緊張有些過頭了。
但人家態度這么好,夏黎也不好對他們冷臉。
她對眾人微微點頭,伸手配合的指了指身旁的車,“你們查吧。”
小戰士繃著一張臉:“謝謝夏同志配合我們的工作!”
說完,他給身后的兩個小戰士使了個眼神。
兩個小戰士立刻上前,仔仔細細的將車里盤查了一遍。
雖然他們都知道夏黎他們幾個窩藏毒販的可能性很小,但上面給他們的指示是,哪怕軍長的車來了,也得下車接受他們的檢查,必須杜絕一切毒販逃離的可能。
夏黎的車肯定得查。
兩分鐘過后,小戰士再次對夏黎行禮,語氣鄭重的道:“車沒問題,你們可以通過了。”
夏黎點點頭,剛要帶人走,卻聽那小戰士稍微頓了一下,表情扭捏了那么一瞬,就立刻道:“嫂子,陸副師長說,如果我們盤查的時候看到了您,就讓您先回部隊,剩下的事情交給他,他肯定會將那些人繩之以法。”
小戰士說出這話的時候,心都是抖的。
整個西南軍區誰不知道陸副師長是個耙耳朵?就這耙耳朵的話,在他那母老虎媳婦那里能管用?
他自己說都未必管用,還讓他們說,又必須得把人給勸回去,這不是為難人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