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面色復雜的看著眼前的老爺子,剛剛對這老爺子的滿腔不滿,全都化作了一言難盡。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已此時的心情。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古怪的問老爺子,“這么多年臥薪嘗膽繪制出來的結果,就這么給了我,真的一點不心疼?”
光看老爺子剛剛反反復復抱緊懷中牛皮紙檔案袋,最后連檔案袋都掐出褶子的模樣,其實夏黎已經很清楚,老爺子對這份設計稿是十分看重的。
可就因為一句“不能丟了雷空的臉”,老爺子就把好幾年的心血,這么白白讓給了她。
怎么說呢?夏黎心里既覺得感動,又覺得糟心。
還挺復雜的。
老爺子聽到夏黎這話皺了皺眉,只覺得眼前這孩子的關注點有點問題。
語氣不太好的回答道:“既然給了你了,就不會舍不得。
趕緊拿去,如果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就來問我。
不,干脆我來參加你的科研團隊吧,這樣你隨時都可以問我,還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就他們那一研究室的人,只有兩個是武器相關。
僅有三個月的時間,加上夏黎一共才只有三個人,要怎么能制造出來像樣的武器?
怕是連初稿都未必能畫完。
雷空在軍工領域那么厲害,她的徒弟絕不能第一次在軍工領域露面,就給他丟這么大的臉。
夏黎眼瞅著老爺子一個人站在那里,都快將未來三個月的工作規劃合計完了,連忙抬手,一臉復雜的壓了壓手,阻止老爺子繼續說下去。
“這位……研究員,我并不會侵占其他人的科研成果。
我已經想好了要在三個月后拿出什么樣的科研成果,只不過目前還在起步階段,并沒有消極怠工。
三個月后我并不覺得我會輸。
你手里這份資料雖然我沒看,但我覺得您現在能拿出來,應該證明它絕對不是什么普通的東西,你應該在國家最需要他的時候將他拿出來。
哦,對了,您參與這次比賽嗎?
如果您參與的話,不可以拿以往的設計圖來抵賬,咱都要這三個月時間設計出來的東西才算數。
當然您之前的設計可以當做借鑒。
我明天上班兒會通過廣播,把這一點要求加上去,不然別人都只有三個月時間搞設計,怎么可能比得上提前好幾年搞出來的設計?
這對其他人而言不公平。”
你要是真有人跟眼前這位老爺子一樣,之前苦巴巴好幾年搞出一樣設計圖,三個月后直接拿出來當科研成果,那他們這三個月干什么啊?
閑著嗎?這可不行!
就算拿出從前的分析成果,這三個月也給她努力疊新換代,全都別給她閑著!
不然她這些天,不是白費那么多嘴皮子氣人了嗎?
老爺子手里拿著研究材料,被夏黎當面拒絕不說,夏黎還在他面前突突突的說了這么一大堆,里外里全是“你拿著好幾年的科研成果出來比賽就是作弊”的意思,氣的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臉色,此時漆黑。
這倒霉玩意兒,嘴怎么這么碎?
“雷空怎么就收了你這么個弟子!”
一聲怒喝氣勢洶洶,直接截斷了夏黎接下來想要打的各種補丁。
老爺子聽到這聲怒吼后愣了一下,以為自已把內心所想就這么喊了出來。
可就在此時,2樓的方向氣沖沖的沖上來一個身著白大褂。梳著5分頭的年輕人。
青年一臉怒容的怒視著夏黎,快走兩步,將老爺子擋在身后,一副老母雞護小雞仔的模樣,氣勢洶洶的對夏黎道:“你這人怎么說話呢?
老師好心好意把自已好幾年的心血拿出來給你,是為了讓你不給雷空丟臉,也是為了你好,怎么到你嘴里就好像話里話外都是,老師想用之前長時間繪制出來的設計圖,和其他人只用三個月制造出來的設計圖相比,是在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