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到名的全安國只覺得聽到他了這輩子最困苦的任務!
隊列里團長在這兒,營長在這兒,排長在這兒,甚至連班長都在這兒,為什么他們副師長偏偏點到他這個大頭兵的腦袋上,讓他回答這種很有可能得罪人的問題?!
不過即便他心里再憋屈全安國也不敢不回答陸定遠的問題,他上前一步繃著一張十分苦兮兮的臉。抬頭挺胸大聲對陸定遠匯報。
“報告副師長,我們在說昨天晚上王家人發現王團長沒回家,以為王團長是去執行任務了,就沒找人。
結果今天早上王團長在自家院子里的咸菜缸里醒來大叫,才吸引到王團長家屬的注意力,把人從咸菜缸里營救出來。
且王團長臉上有傷,身上的傷也不少,一看就是被人偷襲后扔進咸菜缸里,不讓人發現他,目前人已經被送進醫院。
王團長的家屬懷疑這是有人惡意報復,把人塞進咸菜缸里也是為了毀尸滅跡。
目前組織上正在調查這件事。”
陸定遠:……
以前夏黎給人透過麻袋,他也想過夏黎很有可能給王老大套麻袋,但萬萬沒想到夏黎報復王老大的手段居然是打完了還塞進咸菜缸,讓人就在里面待一宿。
這種餿主意,估計除了他媳婦以外,根本不會有別人能想得出來吧。
這種在部隊里毆打軍官的惡性事件,組織上肯定會嚴格調查,就是希望他們幾個真的做的干凈,一點端倪都沒讓人發現。
回去得讓那幾個人好好對對口供,別到時候自己再說漏了。
陸定遠心里糟心的想著要怎么給自家媳婦收拾爛攤子,面上卻依舊保持沉著冷靜的陸副師長姿態。
他寒著一張臉訓斥道:“都幾點了!?你們一天天的都不用訓練了!?
再讓我看到你們訓練時間討論一些與訓練無關的問題,就全都給我去山里加練!
現在!每日10公里,跑!”
眾人:不是你剛才非讓我們說話耽誤時間呢。
整個隊伍的人都覺得天都塌了,心里再也沒有心思去管王老大被塞進咸菜缸這件事是否跟他們嫂子有關系,一個個的心里不樂意,但面上還不得不保持軍容,大聲回應:“是!!!”
夏黎家。
夏黎半趴在自家小海獺的嬰兒床旁,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自家已經退了紅的胖兒子的臉。
小孩子真的是一天一個樣,前兩天紅的還和山里的野猴子似的,這幾天過去卻已經逐漸的白嫩起來,明明年紀還不大,但那雙祖傳鳳眼確實看起來格外的魅惑。
就是那雙看起來十分純凈的大眼珠子過于淡定,就那么一直瞅著天花板,她這個當媽的已經處兒子連處了有10多分鐘了,這孩子也就是最開始她杵那一下,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望著天花板,根本就沒再多看他一眼,連理都不理她。
夏黎也不介意,兒子不哭,他就接著拿手指頭戳兒子臉。
那是一種軟綿彈滑的奇特觸感,有點介于糯米糍與果凍之間,特別有讓她戳著玩兒的欲望。
今天她的心情格外的好,不光因為陸家和王家斷親,還因為他媽今天早上接到他爸的電話,說過段時間她爸還有他大哥都會請假過來看看她,還有家里新生下來的小海獺。
便宜大哥可以忽略不計,但他是真的好長時間沒見到老夏了。
自從沒了老夏跟她你追我趕,她總覺得生活里好像少了點什么,連吃飯都沒以前那么有勁兒了。
“夏師長,科研院的王同志,還有劉同志來找您,說設計圖上有些拿不準的地方想讓您看一看!”
門外傳來門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