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的話問到這里,陸定遠難得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這沉默把夏黎都整的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了,她微微瞇起眼睛,眼神幽幽的看向陸定遠。
“怎么著,這是調查情況不能說?”
兩人一路走過來,陸定遠無論是調查什么或者是遇到什么事兒,從來都沒有跟他有過任何隱瞞。
在這一刻,夏黎甚至在想這狗男人是不是要跟她說什么“調查階段保密,不能說”,她是應該因為不爽給這狗男人兩個大比兜,還是隨便的牽怒兩下就放過他。
可陸定遠卻沒給夏黎這個動手的機會。
“倒也不是不能說。
我只是不知道要從何開口。”
良久,陸定遠這才表情十分古怪的開口。
夏黎一聽就知道這里肯定有瓜,立刻來了興趣。
她身體向前傾,一下子就湊到陸定遠旁邊,興致勃勃的詢問:“此話怎講?”
陸定遠:……
他很懷疑他媳婦把他當猴看。
雖然心里無語,但陸定遠還是給夏黎解釋:“王老大說“倉庫7”是首都一位糧食局的高官陳先生,原名叫做陳琦,甚至還給出了他的電話號碼,以及他們之間的通話時間與地點。
可是我們派人去調查“陳先生”的時候,卻發現王老大給出的通話時間內,有許多時間陳琦都不在首都。
同一時間,他不可能在首都接到王老的的電話。
但我們從郵電局那里取證通話記錄,卻確確實實的證明了王老大并沒有撒謊,確實撥出過陳先生家的號碼。
目前我們還在追蹤這位“陳先生”的具體信息。”
夏黎:……鬧鬼了嗎?這不是。
這年頭又沒有手機,又不可能抱著電話機和電話線一起出差,怎么可能在外地接到電話?
“有沒有可能是家人?或者是被勾了線?”
夏黎合理懷疑。
陸定遠搖頭:“陳先生出差的那段時間,妻子帶女兒回娘家了,家里沒有人。
我們也猜測有可能是被人勾了線。
可派人去檢查電話線路的時候,電話線路確實有被人動過的痕跡,可是如今除了線路連接處有重新被連接的痕跡以外,其他都已經被掃平,我們沒辦法追蹤到幕后黑手。”
夏黎臉上的表情頓時比陸定遠剛才還一言難盡。
她如90歲老頭子嘆息能活的年頭不長了似的,長嘆著伸手拍了拍陸定遠的胳膊。
“沒事,慢慢找吧,總歸能找到線索的。
沒看你過來這么長時間,那些人把你恨到又是抓你侄女兒,又是抓你媳婦兒嗎?
這都代表你對他們沖擊過大,逐漸在瓦解他們的勢力,所以他們才會對你的親人動手。”
陸定遠:……不會勸人,她真的大可以不勸。
而且抓他侄女是不是單純因為他不好說,抓這條大電鰻的原因肯定不是單純因為他,她自己都干了啥,她心里沒數嗎?
不提一句話讓部隊這邊把邊境的黑債全部清繳了一遍,就說她燒了人家好幾噸的制毒原材料,換誰誰都得瘋?
他都懷疑邊境這邊針對毒販這么多年給那些毒販的創傷,都不及她這一回來的大。
更別說,后來還把人家寨子都給燒了。
陸定遠不愿意跟媳婦兒就這一問題掰扯,不然媳婦說出來的話,必定也是都淬了毒的。
“陳先生這邊肯定得繼續找,不過能抓到人的可能性不大。
但王老大也供出部隊這邊應該是有高層參與。
這次他行動,有人在背后一路開綠燈,不然他短時間內弄不出來那么多輛車接應這些人。
有這么大的能量,對方的權力一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