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換了一個正常人,但凡想走一點兒面子情都絕對會跟陸定遠來一句“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塊兒。”
哪怕真想走的,說不定也得說一句,“我這樣走好嗎?我不舍得把你留在這。”以退為進,讓陸定遠再提讓她離開再帶孩子走。
可夏黎聽到陸定遠這話,一只胳膊肘撐在小海獺的搖床上,轉頭看向陸定遠笑得不懷好意。
“那你可得快點調查了,不然我這邊如果研究完成,把孩子一帶走,你在這邊就是孤家寡人。
你看你弟,現在一天天的早上起來吃食堂,上一上午班兒,中午吃食堂,上一下午班,晚上繼續吃食堂,晚上上完晚課或是夜訓過后就得一個人回家待著。
形單影只到光讓人聽了都覺得心酸。”
如果住在宿舍還好,畢竟部隊里邊兒單身的軍官多的去了,大伙全都在宿舍里住。
可偏偏他一個形單影只的大男人住的是家屬院,一到下班點兒,別人家都是一副煙火氣,家人團團圓圓,孩子瘋鬧,老婆關心。
稍微那么一對比,估計陸程遠每天都會有一個人去飯店吃大鍋火鍋的孤寂感。
陸定遠:……倒也可以不用這么舉例。
陸定遠薄唇緊抿,無奈的視線落在夏黎臉上,好笑的妥協道:“我會盡早將事情調查清楚。”
說著他向夏黎的方向微微傾身,展臂將夏黎摟在懷中。
夫妻二人就這么視線落在小海獺的睡顏上,陸定遠繼續道:“你不用因為我委屈自己。
你們那邊如果快結束,或是知道什么時候會結束,提前告訴我一聲,我讓人安排你的行程。”
夏黎一個人面對襲擊就已經讓人很不放心了,現在還有一個小海獺。
像之前來西南這邊遭遇的那種無止境的襲擊,絕對不能讓她娘倆再遭遇一回。
夏黎其實心里也清楚,陸定遠雖說要調查當年那些事兒的真相,可實際上他本身就是一個在職軍官,該干的活兒他不可能全都放下,就只進行調查這一件事。
他們那個是本身就是針對販毒、走私、越境這種不法行為的部隊。
他即便拿到名單,也不可能一心一意的搞調查,還得組織手底下的人把正常工作完成。
更何況,角雕給他們的那份名單真假未曾可知,里面要是有水分,如果不仔細嚴格調查的話,絕對會變成“陷害忠良”的冤假錯案。
這不是任何人想要見到的局面。
“行,你也小心一些,如果我這邊先完成,我們就回首都等你。”
陸定遠:“好。”
夫妻兩個早早睡下。
第2天一早起來,夏黎就開始唉聲嘆氣,不想去上班。
明明送考離開大伙兒追著問的機會就在眼前,可偏偏孩子過于獨立,直接把她出去放風的一切道路全都堵死了。
好在,在大寶考完試的一個星期,夏黎終于碰到了點兒除了研究以外的其他事兒。
組織上給她制造的槍下來了。
一大清早,黃政委便從外面大步走回院子,正好和拎著個盆兒半死不拉活,行尸走肉一般不想去上班兒的夏黎碰了個正著。
黃政委對于夏黎這么厲害,按理來說本應該是最積極向上的科研人員,卻每天一副活不起的模樣十分不解,卻也沒提出任何質疑。
他對夏黎道:“師長,東西做好了,我今天拿樣本過來給您看看。
組織上詢問,要怎么分配?”
這么說著他走向夏黎,將一張清單,外加懷里抱著的木匣子遞給她。
院子里雖然有警衛員站崗,可警衛員離他們有一些距離,誰都不知道兩人拿的是什么東西。
夏黎接過黃政委遞過來的清單,在上面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這一批武器雖然算是她找組織上的軍工廠代加工,可組織上顯然也沒準備坑她錢。
按照她原本的預算,每一把槍的價格大概在200~235之間,總共能制造出53,000多把槍。